路朝歌将廖泰初和石康乐二人领出了刑部大牢,又将一份通关文书交给了二人,告诉二人可以在长安城休息一天在离开,而二人则表示想要早日回到泉州,见自己的亲人,路朝歌也没再挽留,他计划的第一步已经完成了,接下来他就要当着整个长安城人的面,消失在长安城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送走了两人,路朝歌牵着大黑马往家中走,一路上尽可能的和所有人进行交流,不管是贩夫走卒还是往来的读书人,亦或者是巡逻的战兵,只要见过他的人,他都会过去聊两句,这件事本来就很违和,但是放在路朝歌身上,所有人就没有过多的去想这个问题,毕竟他就是这么个人,不管是谁都能和你聊上几句。
走到府门外的路朝歌,四下看了一眼随后一头栽倒在了地上,没错,就是直接栽倒在地,摔的那叫一个瓷实,这要是换个上了岁数的人摔这么一下,估计人都摔没了。
在府门口站岗的战兵看到栽倒的路朝歌,赶紧冲了上去,那些路过的百姓也同时围了上去,别看路朝歌来长安城的时间不算长,但是他在长安城的人缘可是极好的。
“少将军这是怎么了?”一个妇人喊道:“是不是让人暗算了,是哪个杀千刀的干的,有本事你给老娘站出来,看老娘不挠你个满脸花。”
“看着不像是遭人暗算了。”一中年汉子喊道:“应该是病了,快来几个人。”
路朝歌趴在那里,心里也是一阵感叹,这他娘的人缘好也不是什么好事,我都趴这了,你们倒是赶紧把我抬回去啊!放着展览啊?
“喊什么喊?”一个中年汉子喊道:“赶紧把少将军抬进去,叫郎中啊!赶紧叫郎中啊!”
在王府内的周静姝匆匆的赶了过来,开口道:“立即将王爷抬进府去,去将此事通知大都督,让大都督调集宫里的御医前来,动作快点。”
路朝歌被抬进了王府,随后不久李朝宗带着大批公正御医赶到了秦王府,再然后就是路朝歌的亲人,除了那些已经在准备出征的将军们,凉州上下的官员基本上全都赶了过来,可是这么多人,李朝宗怎么可能让他们见到路朝歌,这本来就是一出给天下人看的戏,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而此时在路朝歌的房间内,依旧是围满了人,有些人你是不能把他们挡在门外的,若是连这些人你都不让见,那那些潜伏在长安城的暗探就该想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大家不用惊慌。”李朝宗让人将房门关上,现在这个房间之内,除了宫里调过来的御医,就是李朝宗绝对不会怀疑的人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子睿看着活蹦乱跳的路朝歌开口问道。
“没什么事。”路朝歌笑着说道:“我准备坑人了,所以我现在需要消失一段时间,然后我就演了这么一出。”
“乖孙啊!”袁老夫人挤了过来,抓着路朝歌的手,道:“你这是到底咋回事啊!他们说你晕倒了,差点急死奶奶了。”
“真没事。”路朝歌笑着说道,随后他就将自己的计划和所有人说了一遍。
“诸位御医,在我计划完成之前,就辛苦诸位在我这府上住下了。”路朝歌冲着站在后面的一众御医拱了拱手,道:“你们放心,我不会干那杀人灭口的事,你们就放心在我这里待着,等我回来了,就放你们离开,而且算你们大功一件。”
“是。”一众御医赶紧躬身还礼,都这个时候了,还不是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要是这个时候整点幺蛾子出来,直接就把你拉出去砍了,看着路朝歌说的话人畜无害的,那是因为这些人听话,你要是不听话你试试,为了他的计划,他杀几个人还是能狠下这个心的。
“乖孙啊!”袁庭之走了过来,说道:“这是不是太冒险了,用南疆不到二十万战兵,你就想坑死林成祖和新折柳两人,这一步走的是不是太大了?”
“只要他们不知道我在南疆,这件事我就有五成的把握。”路朝歌说道:“若是这一战我能坑死林成祖和新折柳的主力军队,那江南四道就是我们的了,顺带手我还有机会拿下赣州和乾州,这个险还是值得一冒的。”
“就五成的把握你就敢冒这个险?”袁庭之道:“再想想其他办法。”
“干爷爷,本来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啊!”路朝歌说道:“什么都要等到时机成熟,那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这件事我肯定是要去的,你们就不用在劝我了。”
“大家都别劝了。”李朝宗叹了口气,说道:“该劝的我都劝了,要是能劝住他早就劝住了。”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刘子睿问道。
“今晚上就走。”路朝歌说道:“我可能还要去晏元恺那里一趟,路上不想耽搁太多时间,现在估计林成祖他们已经开始动手了,我得在他们动手之前赶到南疆。”
“那你自己小心一点。”刘子睿也跟着叹了口气,道:“这次可不比你以前独自一人来长安城,那时候认识你的人也没那么多,现在你可是名满天下了,想弄死你的人数不胜数,万事以安全为第一要务。”
小主,
“都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路朝歌笑了笑,说道:“不过就是辛苦你们了,你们离开我这里的时候,一定要表现的伤心一些,反正就是让所有人都以为我快不行了,就是能活着也就是吊着一口气了,越伤心越好。”
“只要有人问你们我怎么样了,你们就说快不行了就行。”路朝歌继续说道:“这件事能不能成,就看你们能帮我瞒到什么时候了。”
“行,我们都知道了。”袁庭之说道:“诸位,大家过一会出去的时候,尽量想一些伤心的事,让自己看着伤心一些,其他的事大家对谁也不要说,谁问也不能说,这关系着我大孙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