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让老管的家人受了委屈。”
武安国脸上羞愧,道:“主公说的是!”
躬身退了回去。
徐盛很多时候都在保护庞统,既然庞统没有说留在幽州,他自然也就没有说话。
……
当夜设宴,在火锅蒸腾的热气里,诸将也是谈笑风生。
大雪竟然下了两日之久,而这期间够了约定的三日,高干令人将袁熙三人的头颅取了下来。
由于天寒地冻,三人的头颅早已冻如坚石。
高干领着一些旧部,来到郊外,此时雪花依旧没有停。
高干早有提前做了两具木雕做为袁熙和袁尚的身躯。
一个手下道:“将军,审配的首级如何?”
高干一脸厌恶道:“身为谋士不好好劝主,当喂野狗!”
若是审配能够一力劝阻袁尚,袁熙和袁尚也不至于今日的下场。
既然刘修说了不能立碑,高干也只是在郊外寻了一处幽静之地。
让麾下挖了并排两个大坑,先将二人头颅与木躯接到一处,放入棺木。
再沉入坑中。
埋了两个坟头。
高干挥退左右,顶着漫天雪花,禁不住热泪滚了下来。
高干是袁绍的外甥,自幼从舅,袁绍对他也是颇为看重,他与袁谭关系一般,却是与袁熙和袁尚自幼便亲近。
二人两座孤坟,无名无姓,以后就如同孤魂野鬼,高干怎能不悲。
高干心中也并没有埋怨刘修,若不是刘修应允,只怕袁熙和袁尚的头颅也只能任其腐烂抛之野外。
高干似乎并不觉得寒冷,抹把眼泪,喃喃道:“并非表兄贪生怕死!
楚王兵锋不可挡,乃是天命所归。
柔儿也有了楚王的骨肉,表兄也……”
高干突然哽咽。
顿了顿才道:“尚弟向来心比天高,也才有了今日之局。
熙弟性子和善,尚弟是你拖累了你二哥呀?”
眼泪再次不止。
……
“大汉终将一统,楚王身为正统,必会成为汉帝,螳臂当车,必受其祸。
熙弟、尚弟!公孙度也跑了!
若是……唉……若是当日做出明确判断,纵然舍去幽州之主,大将军的身份,也断然不会有今日。”
“你们知道吗?楚王让沮授做了幽州牧,曾经的冀州别驾。”
“自舅父离世以后,你们三兄弟不合,争权夺利,就是衰败的开始……”
“我不应该说熙弟,熙弟把幽州都拱手让给了尚弟。”
……
高干絮絮叨叨,有半个时辰,依旧不愿意离去。
“熙弟、尚弟!也许今日一别,为兄和你们再无相见之日,为兄心痛啊!”
高干几乎已经成为了一个雪人,就是眼泪也很快就会化成冰霜。
一个部将搓手跑了过来,道:“将军!越来越冷了!将军要保重身体啊!”
高干应了一声,知道那些部将也在风雪之中。
却不想身子一动,竟然动弹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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