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有良策,嘉不胜酒力,先行告退。”说罢,一拂袖,冷哼一声,径直就走了。
“啊,这...”眼见郭嘉拂袖而去,刘贤傻了眼,呆呆的坐在座位上,连带着黄权都呆住了,不是,他们是玩真的啊?刘贤还真的准备归还三郡,只是他底下人不肯么?
一时间,不少帐下佐官也皆纷纷推辞不胜酒力告辞。帐中只剩下了刘贤黄权和张松,刘贤见张松没走,开口问道:“我欲退还三郡于刘益州,又不忍帐下诸将寒心,子乔何以教我?公衡何以教我?”
“哼,刘将军既已有献城之意,何必在问计于松。”张松转身就欲走。黄权却是拉住了张松道:“子乔新投刘荡寇,怎可如此无礼。我三人在帐中寻一完全之策,也不是无有可能,何必着急走脱。”
“有何完全之策,不若刘荡寇认刘益州为父,请刘益州赏赐三郡如何。”说罢,张松转身就走,就连黄权拉他都不为所动。
“张子乔,汝人言乎?”黄权大怒道:“今日你若走了此帐,你且试看你张家可能尽数走脱蜀中?”张松闻言,耷拉着脑袋坐回帐中。他哥虽然是别驾从事,但是黄权明显强势过他哥,眼下他又投了刘贤,黄权要整死他张家真的不难。
张松不怕刘焉,刘焉要整死张家还得考虑对世家的影响。但是他现在理亏在先,是真的怕黄权的。他眼神中突然泛出亮光道:“不若刘益州拜刘荡寇为将,领巴郡涪陵以及巴东三郡,一来保全了刘益州的名声,二来刘将军也可暂领三郡。”
他似乎想到了一个好计策,继续道:“等过些时日,将三郡将士轮换。到时候刘荡寇在辞去三郡郡守之职,不就罢了。”
黄权轻舒一口气,总算特么来了个明白人了。这个话不能也不该让他来说,得让刘贤的人来说。他真怕今晚谈崩了,这个张子乔,什么话都敢说,义父都出来了。
刘贤也是大喜,转头问黄权道:“黄治中,子乔所言甚得我心,治中以为如何,刘益州可会答应。”
“兹事体大,权不敢断言,且容权回禀一二,请主公定夺。而且,巴郡乃蜀中之门户,几无可能为刘荡寇代掌。其他两郡权倒愿意一试。另外,权有一问,若是刘将军真领了二郡,何时还于我益州,其中税粮又作何安排。”
“两郡...料想帐下应该不在有质疑。黄治中且宽心,短则一年,长则不超两年,贤必双手奉上二郡。这二郡税收...”刘贤面露难色道:“非是贤小气,这是巴东涪陵二郡本身穷苦之地。税收本就寥寥无几,又要留用将士们军饷与郡县建设。”
说到这里,他似乎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似的艰难的说道:“再苦再难,贤也愿奉上两郡税粮,请黄治中放心。另外,如果黄治中能提贤讨来巴郡,贤必有他谢”
其实说起来,黄权送给刘贤的这对玉璧只要卖对了人,就够巴东和涪陵一年的税粮了。黄权本来就没指望刘贤真从两郡中拿到税粮,不过面子工作一定要跟上。政治就是这样,难堪的事情可以做,但是难听的话一定不能说。我可以一面排核废水一面指责你污染环境更厉害,就是这个意思。
刘贤的心里也是这么想,巴东和涪陵两郡离州治蜀郡绵竹这么远,我送点税粮路上被人劫了很合理吧?谁劫的?那你别管,我肯定会成立调查团去调查的,一定会给公众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