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萨鲁问：“多少钱？”

那人牙子伸出八根手指头：“八千个铜板。”

听完，哈萨鲁把个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算了吧。八千个铜板，买琪琪克那样的丫头能买几十个。”

的确，铁姆鲁当年买下琪琪克，也只花了三百个铜板而已。可那是因为土城那个地方的奴隶多是劫掠来的奴隶，见不得光。加上那时候琪琪克年幼体弱，这才卖不上价钱。

正常来说，买下一个没什么技艺的小丫鬟，四千个铜板也就够了。至于那什么打点钱，有一千个铜板富富裕裕。人牙子要八千，显然是有些黑心。

不过，见到哈萨鲁翻身就往外走，生意眼看要崩，这人牙子也还想挽留一下。

他急忙叫住那管事的，请他留住哈萨鲁。

“几位客官别走嘛，价钱还可以商量。”

哈萨鲁看了看那几个老弱仆人，还是摇了摇头：“几匹老马，一把瘦骨头，一身的酸臭，还卖那么贵，有什么可看的？”

“客官，咱家也有好货。您看了再说嘛！”说完，让伙计把那几个老弱带回后面，不一会儿又带出来两大三小五个女子。

那三个小的，模样秀气，年纪不大，看样子也就是十二、三岁。两个大的，明显就是少妇，长相比三个小女孩成熟不少，年纪在三十岁上下。

哈萨鲁见了，心里就是两个字：“真香！”忙不迭地走上近前，把脸凑到女子面前，细细端详。

这登徒子一般的行动，弄得几个女子全都羞臊不已，忙侧过脸去躲闪。哦，可能也是嫌弃哈萨鲁身上那股子味道吧。

看中了两小一大三个女子，哈萨鲁便和人牙子讨价还价起来。虽说是每人几千个铜板让哈萨鲁很是肉疼，但毕竟这三个都是白白净净的妙人，比起雪晶城里的村姑悍妇可是漂亮多了。

最后，价钱砍到一万六千个铜板，哈萨鲁一脸肉疼地交了钱，从人牙子那领走了人，却没拿到三人卖身契。毕竟这笔生意并不合法。而且人牙子还要去报案，到时候这三个女子就成了逃奴，今后就是一辈子的贱籍，永世不得翻身。

万恶的旧社会啊！万恶的奴隶制度啊！这里哪有什么盛世？不过是权贵让无耻文人粉饰出来的太平假象而已。北方的蛮族生产力低下，采取奴隶制度，视人口为财产还可以理解。可这口口声声称自己为万世帝国的泱泱大国，不也是一样狗苟蝇营吗？

带着新买的三个女仆，哈萨鲁雇了十辆大车，让大家都坐在车上。然后车队浩浩荡荡朝着人市滚滚而去。

哈萨鲁这家伙到了人市上，四处转悠，把几个奴隶贩子的摊点打听了一个遍，大致搞清楚了女奴的“素质”和价格。这一问，立刻又让他觉得新买的三个女仆不香了。

一个长相绝美的西西域舞娘，也才卖五千个铜板。至于那些普通女子，三千个铜板也够了。哈萨鲁大手一挥，几个奴隶贩子手里的几十个女子全都上车带走。奴隶贩子们还给了个打包价，送了几个小男孩当赠品。

大车队出了城，哈萨鲁将几十个女子都交给脱脱蒙哥带人看管，紧接着又拉着空车翻身回了城里。

名词解释：

五城关：帝国入主西州之后，将西州一分为三。即雍、凉、益三州。雍州最北与呼兰山、横断山余脉交界有一处宽阔山谷。为防御北方蛮族南下，这里建起了五座关城，合称为五城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