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阿爸不让……”英格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
“放屁!利古鲁的事情我不管,可你的事情得听老子的!”铁姆鲁高声嚷嚷着,“还有你,帖尼不花!还有那个傻骆驼!活着回去,你们仨赶紧给我成亲。没看到诺亥那狗日的,他老婆肚子都老高的了吗?你们难道就不着急?”
这番话一出,纳克尔们的颓丧立刻一扫而空。大家的脸上全都挂满了笑容,渐渐这才回味出了胜利的喜悦。
铁姆鲁微微一笑,又提高了嗓门大声对大家喊道:“好了!都他娘的给老子好好打扫战场。这些铁甲虽然没有狼骑兵的好,但好歹是能扛两下刀劈。还有没伤的马都牵上。死伤的马都杀了取肉。死人身上的钱和粮食都给我拿了,一点都被落下!都给老子利索点!”
不多时,几百领铁甲、精致的武器、大量的财物、上百匹的战马全都集中了起来。铁姆鲁这次就像是一个暴发户一般,一下发了大财。纳克尔们更是一个个都乐得冒出了鼻涕泡,一个个开心得像个孩子。
最后,他们带上所有的俘获,朝着某个方向,消失在了大山、林海之中。
黑火熄灭后,冷冷的冰雨落下,化作鸟蛋、鸡蛋大小的冰雹。被堆积在一起的尸山,渐渐被冰块掩盖,只留下一地的血污和断箭证明着刚刚发生过的战斗。
就在肃州卫在山中决死拼杀的时候,同为前锋的飞羽营则还在山中慢悠悠的转悠。
率领飞羽营的千总韦大宝是刚刚从银州调过来的。也就是所谓的“空降”。
自从铁姆鲁在他那里使了贿赂,他就把换来的银钱、宝物用在了打通关节上。恰好,煌沙虎和锦衣尉也要分化瓦解秦良旭的实力,便有了那么个调任的机会。于是,韦大宝没多久就被调到了秦良旭那里。
那日,调任的消息传到掖远城的时候,秦良旭对此却只是冷然一笑。
秦羽墨问道:“爹!飞羽营,难道就这样交出去吗?”
秦良旭冷笑道:“哼。咱们秦家自你太爷爷那辈就在这掖远郡经营,难道,还不会玩一手偷梁换柱吗?”
“您是说……?”秦羽墨问道
“南山上还有个叫郑老歪的土匪。叫南营的人去把他的狗窝端了,留下场子来腾给飞羽营。”说这话的时候,秦良旭的眼神中透着阴鸷。
“飞羽营快两千人了,恐怕……一个土匪窝装不下啊!”秦羽墨面露难色。
秦良旭叹道:“你得动脑子。营里总要剩下一些老弱的,不能全都换出去。不然营里空了,拿什么支应?”
“爹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吩咐秦老六布置剿匪的事情。再从下面庄子里调些庄户和流民过来充数。”说罢,秦羽墨便出门去了。
于是,当韦大宝来到掖远城接手飞羽营的时候,交到他手上的是早就已经被偷梁换柱、掏空了的空架子。
而这韦大宝到了掖远城这些日子,又哪里有机会去军营?秦羽墨早就给他安排的妥妥当当,让他每日做新郎,天天入洞房,美酒佳肴不断,小曲香舞不停。
直到秦良旭保举他率军响应平凉王军令时,这韦大宝都以为是自己泼天的富贵到了。可等到他真的点齐了军马时,才发现飞羽营是个什么鬼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