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待在夜之城！”迈克尔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已经熟悉了这座城市背后的肮脏底色，总会有机会让我夺回失去的一切！”

“那就祝你好运！哦对了，狗镇没人知道韦德·布里克是谁，所以你得称呼我为汉兹先生，这是你唯一的护身符，我希望你能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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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条先生，我想，我不用额外付你报酬了。”汉兹先生摊开手，“你应该明白你得到的消息的价值。”

“信息只有在需要他的人面前才有价值，”前巫毒帮高层，绰号“滑条”的威尔基·拉盖尔惨白色的双眼盯着这个突然在狗镇冒出头的中间人，不怀好意的威胁道：“很可惜这个迈克尔没有说到我最关心的网络监察，反而把你的底泄了个干净，你说对么？韦德？”

“我在佩卓石化工作的时候，就深刻的认识到一件事，愚蠢是贪婪的兄弟，两者形影不离，”汉兹丝毫没有退让，“虽然只有一次，但是我给过你机会了。”

“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威胁我么？”滑条像是听到了一个滑稽的笑话，厚嘴唇咧开，露出满口的黄牙，“你在由我搭建的秘密信道里威胁我？就凭借你这毫不设防的脑子？”

“你本来可以凭借这个情报至少吃四家，”汉兹先生摇了摇头，为自己的眼光叹气，“库尔特·汉森会很高兴见到夜之城武力空虚，巫毒帮显然会对康陶流出的技术资料流口水，狗镇清道夫背后的俄国人和新美国联情局臭味相投，他们对一切信息都感兴趣。”

“我放弃了这么多的优质委托人，结果你却是个白痴。”

滑条的脸变得僵硬，整个人像是被人强行拔掉了黑客椅子的插头，他用茫然无神的死白色眼球看着汉兹先生，嘴里一字一句的迸出词儿：“我小看你了，汉兹！”

“你难道在某个时刻没有小看我么？那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啊。”

滑条没有说话，他几乎要被气疯了，下意识的，一连串入侵魔偶就被他发送出去，他要把这个自以为是的傻逼中间人的脑子煮开！

但是下一秒，他在赛博空间中的几个伪装节点就被粗暴的破坏了，有东西正沿着这根秘密通信线路在找他的位置！

他不知道汉兹先生使了什么手段，但是很明显不是自己能够抗衡了，他正要断开连接下线，黑客基站的防火墙就被破开，数字形象正在闪烁的他只看到赛博空间的黑暗中伸出一条三四米长的粗壮机械腿，瞬息间就把他夹住了。

滑条的数字形象重新稳定下来，他不敢拖着这个机械腿强行下线，否则丧失黑客基站散热和处理冗余数据的自己，变成白痴都是神明保佑的结果了。

汉兹先生的通讯信号重新接入，他那撮滑稽的山羊胡都变得优雅而贵气，“幸好你的愚蠢可以治愈，只要拳头比你大，否则我还要烦恼去哪里找你这样一个精明的蠢蛋。”

“钢铁幽灵！你投靠了钢铁幽灵？！”滑条惊恐的大叫，像他这样优秀的资深黑客，更能明白发生在赛博空间中的战争，那是只要沾上一点，就会粉身碎骨的恐怖威能，“真是完蛋草了！”

“我想我的盟友们更愿意你叫他们真正的名字，变形金刚，不过他们也可能不在乎，谁知道呢？”汉兹先生扣起双手，“还是说回你吧，滑条，我给过你机会，但是你不珍惜，还导致我丧失了为四位优秀委托人服务的机会，也就是说。”

“你欠我四个人情。”

滑条的精神状态仍然堪忧，显然他被“钢铁幽灵”吓坏了，整个人处于一种极度不稳定的状态，不过汉兹并不在意，他点点头，机械腿将滑条放开。

“我等着你的消息，滑条，另外，夜之城问询不错。”

滑条像逃跑一样飞快的从赛博空间断开，在他的老巢里，他猛然从黑客椅子坐起来，反射性的将数据连接粗暴的拔下，像是溺水的人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一样大口喘气，脸上残留着挥之不去的惊恐。

“这到底……”

他本来以为捞着个肥羊，这种自以为有点本事就来找他干活的傻子每个月都有一打，最终都被他吃干抹净剥成光猪，但是今天真是撞上钢板了，各种意义上的钢板。

这个叫汉兹先生的中间人才冒头没多久，神神秘秘的，他本来以为只是个小角色，结果不声不响的靠上了这么个大靠山，真是夜路走多终遇鬼。

“他最后说什么来着？”滑条努力回忆着，这种强行下线让他的脑细胞烧了一部分，“夜之城问询？”

他脑子开始转动，自动开始搜索起这个名字。

“一家被封杀的小报？这个网站真是跟筛子一样，等等，这是什么？”

“这是公司广场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