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阶段，我会打开神舆，将所有的火种放出来，并完全解放圣贤的力量，借助这几万枚火种，破开黑墙。”

“提问，”首先提出质疑的，居然是就坐在身边的紫外线，“计划存在两个不确定性，其一，如何在战斗过程中潜入荒坂塔。其二，灵魂杀手程序产生的人格印记是否可以转换为赛博坦人的火种。”

“潜入荒坂塔的第一预案是捕获亚当重锤，在保有我战斗力的同时，借助亚当重锤的身份令牌以避免战斗的方式进入神舆。人格印记可以转换火种，我已在初网进行过转换测试，并且在转换过程中析出的情感数据可以恢复凯斯库伦保护协议的人性值。”

“提问，完全解放圣贤力量需要解除凯斯库伦保护协议，”幽魂低沉的声音回荡在数据链接里，“该协议是否具有安全解除程序。”

“有，凯斯库伦保护协议是为了将精神濒临崩溃的凯斯库伦保护起来，并在恢复足够的人性值后，将他重新唤醒，他才是圣贤的真正主人。”

“哪怕这意味着你和凯斯的消失？”幽魂的声音中似乎夹杂着一丝恼怒，“这到底算什么？一厢情愿还是自我牺牲？”

“我和凯斯的诞生才是异常数据，是为了生存所作出的妥协，你的问题没有意义，我和凯斯本质上都是同一个人。”

幽魂还想争辩什么，不耐烦的凯斯直接掐断了他的频道，将他从链接中撵了出去，“马上他妈的打仗呢，隔着叽叽歪歪哲学问题有屁用。”

“提问，”这次是狂笑，他少见的一本正经在思考，“在圣贤离线后如何确认行动是否失败？行动失败后如何进行撤离？”

“凯斯会确认我的状态，若行动失败，我会启动应急预案，至少能保证所有人的火种安全。”

“提问，”萨沙终于下定决心开口，“为什么要摧毁黑墙？”

“我不喜欢现在这个世界，”凯斯回答的干脆利落，“我要按照我想法去改造这个世界。”

“我同样反对这个世界的秩序，”库伦顿了一下，“它是畸形的，腐朽的，我要摧毁它。”

“可是这样会导致很多人死去，”萨沙原本以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会感觉到很愤怒，但是并没有，反而平静的可怕。

“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凯斯毫不迟疑的反问，“我会把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拉下来，在他们脸上涂满滑稽的色彩，我这样做仅仅是因为我想这样做，我能这样做，我有这力量，这是我的自由。”

“这个世界已经千疮百孔，这个社会已经腐朽堕落，”库伦组织了一下语言，“既然人类自己统治自己只会让世界变得更糟糕，那就让我来，在空悬的天之王座上，铭刻我的名字，我才是能为世界带来和平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