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的为人决定了,如果真将她带入自己的家中,今后想把她请出门会变得异常困难。
他能预见贾张氏会寻找各种托辞、百般抵赖,甚至不惜强硬驱逐。
而期盼贾东旭日后能得到分配到房子,将她接回家几乎是无稽之谈。
即使是分配住房,也需要多年甚至二三十年的时间!
面对这一状况,易忠海果断拒绝。"很抱歉,此事有些棘手。
恰好这两天,我的一位远方表妹要前来城市中。"他解释说,“她也希望能暂住在我们家中。
贾婶,我希望你们考虑其他方法解决当前困境。"
他补充道:“我知道这对你们是个难题,但我相信总有方法能克服。
记住,我们不能凡事依赖他人。
东旭,”他在最后一刻叫唤自己的孩子,“让我们自己设法处理这个难题吧。"
"你需要竭尽全力提升自身能力。"
"为家庭提供更好的生活水平,这是你奋斗的目标。"
易忠海身为古老的德高之人,立即领悟了问题核心,催促贾东旭自立自强。
然而贾家成员对此却不屑一顾。
这段时间,他们的观念悄然转变。
他们意识到了关键问题。
尽管易忠海上述的话很动人,然而真正需要帮助时,他总是置身事外。
想到这里,贾张氏心中的不满油然而生,口气不佳地说:
"别再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了,易忠海。"
"你还以东旭师父自居,可他对你如此尊崇,遇上事儿你却一点帮忙都不肯。"
眼见家中纠纷,门外的何大清心情愉悦。
他不住怂恿:
"易前辈,遇到这种状况,该挺身而出的,帮个手!"
"既然东旭马上结婚,房子紧张些正常。
贾大嫂借用你那儿住个两天也理所当然,等婚礼过后自然会回去了。"
何大清表面上说着体谅的话语,实际是在道德 易忠海,借此为自己摆脱难题。
但是易忠海立场坚定,不管何大清在一旁阴阳怪气地挑唆,都没有动摇。
沮丧的贾家三人只得返回。
在易忠海这边,他们的表情也都十分难看。
刚拒绝过他们,贾家人的心结已明显浮现出水面,黄海燕对他们也变得疏远,这意味着易忠海依靠贾东旭养老的可能性越来越渺茫。
沉思片刻,易忠海开了口:
"我原打算照顾东旭,期待他回报我们。
可眼下来看,这条路走不通了。
无论是贾张氏,或是黄海燕,都不可轻易打动。"
"即使今天应允他们的要求,黄海燕也不可能真心为我们将来做准备。"
"换人,才是唯一出路。"
旁边的哑巴老太闻言,冷笑一声:
"早告诉你了,那小子成不了大事,如此畏惧母亲,像张桂花那样的人,怎能随口打动?"
"唯有傻柱是靠得住的,那份淳朴心性,只要你赢得他的信任,一切都会按部就班。"
一旁的大妈则蹙起了眉头:
"傻柱倒是不错,但他何大清不是易于相处的人。"
"让傻柱照顾,只怕首当其冲的就是反对。"
哑巴老太微微笑了:"先前我对你们讲过,将何大清赶出家门且永不容回归,这样才能确保事情顺利进行。"
"要治服何大清,咱们要用上以前的方法——人脉关系利用起来。"
"我能联系上相关人选,正好,正如你提到的亲戚。
到时候,请那个人乔装为你亲戚去应对何大清。"
在北京火车站,周六上午,李平安和秦淮茹并肩站立等候。
今天,秦淮茹的一大家子将从昌平区来到。
火车还未驶到,两人心中都充满了期待,秦淮茹凝视着候车处的眼神尤为热烈。
过去她是个淳朴的乡姑,如今却在首都立足,且有一份体面的工作。
这种情况下,她虽身着华服,却怕未能回报故乡那句赞誉,如同披着锦绣在暗夜行,满心苦涩。
同时,也希望家人们能理解她的选择。
每个人都有渴望被看见的心境。
当秦淮茹靠近正在等车的李平安,开口道:
“李哥。"
“待父母亲到了,请让他们去荷花巷的住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