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办要求我在一旁等候。”车间主任显得相当激动,接着他又说,“这些东西送到哪,你就告诉我,我马上派人去办!”
另一头,易忠海整理着离开,面带不快。
他没有等贾东旭,独自一人早早走了。
中午的时候,他曾尝试过模仿李平安的操作,可是结果不佳,发现自己的技能与李平安仍有天壤之别。
他心里不禁有些醋意。
寒冷的天气导致街上的小酒馆生意清淡,除了常客和刚结束工作的工人们,大多数人在寒冬夜晚更愿意窝在家里。
这时,陈雪茹和秦淮茹走进酒馆。
进门就有人认出了秦淮茹。
店中有些店主,虽未受邀在李平安的婚宴上用餐,却赠送过贺礼。
因此,当他们看到陈雪茹同秦淮茹出现时,旁边有人立刻打了招呼:“哟,陈总来了,秦厂长也在,那小李主任怎么不见了!”
在这条街上,居民们熟知李平安,见面都是笑眯眯的寒暄。
陈雪茹熟络地领着秦淮茹坐在桌旁,说:
“这是我妹妹淮茹。”
“小李主任可忙得很!”随后又对站在一旁的服务员贺永强责备,“贺永强,动作要勤快些嘛。
见到我们来,还不快把好酒佳肴端上来,别忘了配点小菜,每个都来一份。
看看你,一天到晚都没个笑脸。”
“就算不是贺老头亲生,他也对你寄予厚望。
工作起来总是懒洋洋的,真没眼力见儿!”最后,她毫不客气地质问道,“这酒馆往后还得靠你呢,你能行吗?”
酒馆内的客人对此早已习以为常,没有人同情贺永强,反而在一边起哄,催促他赶快服务。
因为贺永强平日在这里总是绷着脸,而人们到这里就是为了找乐,如果服务员态度不好,客人自然也会不太客气。
都知道贺永强并不是贺老头的亲骨肉,后者无子嗣,才将贺永强过继过来。
因此,不少人心照不宣地以这件事开玩笑。
然而……
确实如此。
仅是其中一部分人而已。
他们在酒吧里或许有头有脸,像牛前辈那种。
另一类是那些商业地位比贺老伯稍逊一筹的店主,比如陈雪茹女士。
贺老伯正在柜台内,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在说了几句话之后,贺永强脸色愈发阴沉。
连贺老伯都暗自叹了口气,将酒递给了他,示意他送过去,并附言:
“陈老板,听说近来财源广进,心情不错啊。” “行了行了,少贫嘴吧!”
一般人也许不清楚这些,但对于店老板来说,生意经自然明了。
这段时日,陈雪茹店内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不仅仅是购布料制衣,更是做起自己的服装定制,犹如小型成衣厂一般。
其风格新颖,在四九城风靡一时。
大家都察觉到了她的利润翻倍。
大家都明白,陈雪茹此番必然收获丰厚。
但这是人家独特的商业思维。
人们对她突如其来的转变心生艳羡。
看见贺永强端酒与佐食过来,陈雪茹并未理会他,径直将壶菜放下桌,显露出明显的不满。
陈雪茹不以为意,转头对着贺老伯笑道:
“贺老头,要不要把你的小店卖给我?”
“瞧你儿子贺永强那抠门样儿,早晚要把店折腾倒闭。
不如归我接手。” “这样你也有养老的钱。”
“至少有个像样的后盾,你的大儿子将来也能安心点。” 贺老伯目睹这一幕,虽然心中明白,但不愿插话。
听到陈雪茹的话语,他误以为她是在戏谑,便摇头回答:“那个小伙子还不够成熟,做事欠考虑。”
“等他娶妻成家有娃儿了,就会体悟生活不易,自然就不会这样胡闹了。”贺老伯坚信将来会好起来的。
另一边,陈雪茹斟酌着酒杯,剥了颗花生开口:“你少来这套。”“贺永强的性格,大家都知道,他小肚鸡肠。
找个厉害且有能力的媳妇儿,那自尊心容不下的。
最后免不了天天为琐事拌嘴。”
“这种人呀,最适合的妻子,大概是那种无 ** 思考、甘愿顺从他的。
跟自己一样无所追求的日子罢了。”
旁人闻言,皆会心一笑,认为陈雪茹分析得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