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至于,老四可比老五强势多了,要是敢磋磨她,她不得给掀房顶?”
夜澜笙不赞同的说道。
说罢又眼含担忧的看向外头。
“你懂啥,你都没个对象,我跟你说我以我这个过来人的身份说一句,夏冬至绝非良人。”
夜澜星一边给闺女喂奶,一边说道。
“对,夏冬至他娘就不行,你看来那次,三两句话就把你大姐家那点子事都打听清楚了,幸亏你爸回来了,不然老五的底细也得被套走。”
王翠花想起那老婆子的嘴脸,就有点头疼,那是地地道道的一个农村妇女,生活给她磋磨的只剩下心眼子了。
老四那神经大条的脑子,怎么能应付的了。
娘三个再屋里说着夜澜姗对象不行,恨不得要把人家八辈祖宗都要拉出来挂上坏蛋的牌子。
而被说的人此时也在家里难受。
柳河公社,夏家庄大队。
夏冬至家。
新修的五间新瓦房屹立在院子里,威风凛凛的,在这北风呼啸的初冬,显得格外有安全感。
以前是茅草房,一刮风就会担心被掀房顶。
如今夏家婆子,吴秀每天都喜笑颜开的,因为房子是新的,现在出门腰杆子都挺的直直的。
即便儿子的婚事都快黄了,她也老神在在的拍胸脯子,给儿子保证道,说那媳妇没跑。
夏家最年长的祖爷辈,夏丰收今天被这个侄孙请了过来。
为的就是想要说通他娘,让他去市里住。
“冬至娘,没你那么办事的,你都同意咱家冬至去上门,干啥又反悔?冬至这是第一茬你这么糊涂,那夏至咋整?夏至不说媳妇了?还是你家六花不说婆婆了?冬至都马上二十六了,你这要是再错过那么好的媳妇,上哪去找?人家还有工作呢。”
老汉如今已经年事已高,说话都底气不足,说几个字都要喘上一大口气。
“大伯,你别管了,咱家冬至啊该着命里有这媳妇,跟你说那丫头稀罕咱冬至稀罕的紧,无论咋样都会嫁过来的,我会看人,放心吧,保证让你老头年喝上这喜酒。”
吴婆子眼底七分笑意,十分笃定的说道。
就差说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了。
“娘,我走了小至和六花会伺候你的,再说我离的又不远,会回来看你们的,家里的活我也不会落下,每天骑着自行车来回,也没多少时间。”
夏冬至就觉的自己要是错过了夜澜姗,这辈子都不会心安,她可实在太好了,都为自己牺牲了那么多。一般人都做不到。
他要是辜负了她,那她估计得伤心死。
“你知道啥,你要是现在妥协了,那边那个领导妈能给你找工作吗?迟早的事,你为啥要在关键时刻,拆娘的台。”
“娘没你那么办事的,俺看过俺大嫂,她很好,你这么算计人家,人家家里不同意,看你到时咋办?到时候人家的钱你得给人家还回去。”
一直没说话的夏至,没什么存在感,但说话也是最见血的。
夏老头闻言,赞同的点了点头:“是的嘞,人家要钱你不给人家,看人家不来找你。房子都给你扒喽。”
吴秀闻言,先是剜了二儿子一眼,旋即又堆笑道:“大伯你还是回去吧,俺家的事情,俺能做主,俺当寡妇十五年了,小至和六花俺也自己拉扯大了,这家的主,俺还是能做主的。”
“你……”
老头一听顿时有些急眼,这是说饥荒那几年没帮忙,现在别来管她家事吗?
这个狠心的混账,是忘了他们怎么拉拔她的了,没有夏家这些老家伙,看她能在这这夏家庄站住脚不。
就惦记饥荒那一次借粮了,那时哪有粮借,自己都吃不上,连他的大头鞋都煮了给孩子们吃了,哪里有多余的口粮借人。
“娘,我是肯定不会负了澜姗的,你要是不想要我回来,那我以后就不回来。”
夏冬至撂下话,扭头就走,很快消失在白茫茫的院子里。
他不顾一切的迎着风雪走了好几个小时,来到夜家,可给夜澜姗感动坏了。
婚事立马就要提上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