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游桉驾停了马,翻身下马便朝游槐走来,将游槐腰际抱了个结实,唤了一声,埋头不说话了。
“这是怎么了?”于淮舟难得见到这混小子还有不闹腾的一天,狐狸眼眨了眨,连忙拉着殷渔过来看热闹,“谁又惹着咱们游小霸王了?”
“呜呜......”游桉将头埋在游槐腹前呜咽,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
谢意朝着烛秋渡招手,烛秋渡翻身下马,牵着夜璃走到谢意身边,将自己小手塞入谢意手中。
游槐瞧了一眼还在马上的段涛涛,轻唤一声:“快来。”
段涛涛翻身下马,走到游槐身前,站着不动了。
“他这是唱哪出啊?”桃花眸中波澜无惊,平静得很,语气平和,问着段涛涛的话。
“桉桉与秋渡比马......”段涛涛面上平静,才开了口,便被游桉打断。
“不许你叫我桉桉!”
“站好!”游槐低吼一句,将自己胞弟从自己身侧拉开,盯着他站好,“自己过来不回话,我问涛涛的话,你和他发什么脾气?你若如此,等回去我便将你和涛涛隔开,你往后别想再与他亲近。”
“不要!哥哥。”游桉挪离游槐身旁几步,扯住段涛涛的手,“不要,桉桉知道错了。”
小主,
游槐又瞧向段涛涛,低声道:“他若有错,你别惯着他。”
段涛涛微微俯身颔首,算是应了话。
“不许你帮着他!”大滴大滴的泪珠从倔强的圆眼中滑下,游桉攥着段涛涛的衣角,将自己脑袋靠在段涛涛肩上哭诉着,“你本来就是桉桉和哥哥的,你该帮着桉桉的。”
小儿怒急之言,自然是不必当真,段涛涛一言不发,将自己怀中方巾拿出,给游桉拭泪。
桃花眸微微眯着,游槐抬头俯视着眼前相互依赖的两个小儿,心中有些躁意。
弟弟怎敢越过哥哥去?
这个想法从脑中一闪而过,以至于在桃花眼对上那双吸人平静的清眸时微微愣怔一下。
段涛涛歪头,瞧了身前游桉一眼,又看向游槐,那清眸中清清楚楚写着:不管管么?
“......游桉,过来。”游槐还是开了口,将段涛涛手中方巾接过,蹲下身子替游桉蹭着面上泪珠,“不许哭哭啼啼,自己将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那方巾被两根手指夹着,一下都没蹭到泪珠上边去。
“嗯......”游桉瞧了一眼烛秋渡,边说边抽噎,“他输了马,呃,不公平,我说不算就是呃,不算的。”
“秋渡输了马,你哭什么?”于淮舟狐狸眼眨了眨,没听明白,“按你这般说,该哭的不是秋渡么?”
“他用那么小一匹马,和我的呃,和我的黑曜石比!”游桉嘴角两端朝下撇着,委屈得很,声音都高了一倍,“我说不比,他非说他那小马跑的快的,如今好了,成了我游桉以大马欺小马,赢得丢脸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