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主,快快,来喝暖身汤了!”绾茵像是伺机而动,立马就端来了一碗黑乎乎的汤,笑得贼眉鼠眼的,“少尊一大早就交代了,昨晚圣主冷热交叠,恐会着凉,我们早就准备好暖身汤了!”
“哦。”南荞端过汤碗,正想喝,见绾茵那一脸的八卦表情,两眼放精光的看着她,连不远处在整理床铺的琼衣都是嘴角含笑,不禁奇了怪了,“你两大清早的什么毛病啊?”
绾茵捂着嘴笑,凑近了道:“您和少尊缔结了缚令了?”
“缚令?”南荞还没反应过来,绾茵又道:“听说昨晚你俩在温泉……”
温泉?!南荞眼一瞪:“你们怎么知道的?!”
绾茵挺了挺眉头贼笑:“原来是真的啊,我还对长祁这个大嘴巴说出来的不太相信呢。”
南荞欲哭无泪:“长祁还真到处说吗?他说什么了,你们别听他乱讲,我和白惑是清白的!”
“哎呀圣主,您别不好意思啊,这有什么呀,”绾茵通过这几天跟南荞的相处,愈发胆大了,有什么说什么,“我们沉灵大地的女性半数都是与夫郎先缔结了缚令才成亲的,成亲只是个形式嘛,重要的是缔结缚令之后,他就只属于您啦,是真正能为您赴汤蹈火的夫郎!你们本来就是要成亲的嘛,更是正常不过了。”
南荞尴尬得直掩面,绾茵这思想放在她原本的世界都是十分前卫的,由此看来这个世界的女性果然都是被捧在手心里,十分奔放。
琼衣看不下去了,向绾茵皱眉:“绾茵,你又没大没小,别仗着圣主人好你就欺负她。要是让少尊知道,小心他剥你一层皮!”
绾茵果然不敢再开玩笑了,嘟着嘴接过南荞手里的汤碗。
南荞见她这样,也不计较自己的绯闻了,反而对白惑会剥她们一层皮感到不解,便道:“白惑不是很好说话吗,怎么会怪你们?”
“这个……”绾茵刚想说话,被琼衣瞪了一眼,只得将话咽下,“啊,婢子把碗拿给济横去。”
说完就跑了。
南荞看向琼衣,琼衣显然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找了个由头:“婢子去看看今日的新茶怎么还没送来。”说着也跑了。
这两个小妮子说话说一半不是要憋死人嘛。白惑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她们这么怕他?越是如此,南荞的心里就越痒痒。她盘算了一下,忽然心里有了主意。
“圣主圣主!哎呦圣主!属下不敢了!属下向您求饶!”跪在地上的,是平日里带着一大列卫队,威风八面的长祁,此刻,与他那骁勇之姿截然相反的,是他跪在地上,竟然跟小奶狗似的撒娇讨饶。
“你说!”南荞将鞭子往地下一甩,这是方才从他腰里搜刮来的,正好用来撑撑场面,脸色也黑了几分,“你是怎么编排我跟白惑的?”
“属下属下……”长祁还在垂死挣扎。
“嗯?”南荞眼一瞪,啪的一声,那鞭子在凳子上一甩,木凳面上居然裂开了一道缝,连南荞自己都吓了一跳,她也没使什么力,这鞭子看来是件好东西。
长祁一咬牙,只得坦白交待:“我就、我就跟卫队里几个兄弟说了说,咱们太息宫光棍营里,又少了一个成员,少尊昨晚不是和您在温泉池子里……”
南荞心中骂骂咧咧,白惑说的果然没错,这小子还真是管不住嘴。她愤愤道:“你倒好,一时信口开河畅快了,你不知道名声对我们女孩子来说很重要吗?”
长祁有些茫然,向一旁的琼衣和绾茵看了看,两人耸耸肩表示帮不上忙,他只得自己开口问:“什么名声?我只知道若是女孩子到一百岁还不曾有任何男子求亲或者缔结缚令的话,这个名声的确不太好听。况且,这对您,尤其对于少尊来说都是扬眉吐气的喜事儿啊。”
哐当!仿佛有个大锤砸到南荞脑壳上,直把她砸的晕头转向、不分东西南北。这到底是什么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怎么他们少尊就扬眉吐气了呢?!苍天,谁来救救她!
罢了罢了,以她一己之力也扭转不了这个完全不同的三观,不生气不气……南荞深呼吸几轮,按下怒不可遏的情绪,对琼衣和绾茵道:“你俩到门口去帮我守着,别到时又有这样子的八婆八公偷听了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