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啊,公主殿下多大度啊,明明是她抢了白少尊,殿下还这么照顾她。”
“对啊,你看她今天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的,这不是宣兵夺主嘛。”
“她还拉着白惑,是在炫耀吗?一看就是个城府深重的女人,公主殿下好可怜……”
一个男子不屑道:“可不是嘛,太息宫的人向来自恃清高,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的。”
玉琮面上不显露,但心里得意极了,在她的地盘上,她根本不用亲自出手,就能将她踩在脚底下。而她要在白惑面前展现出她善解人意的一面,于是佯装生气,向那边“窃窃私语”处呵斥了一声:“你们瞎说什么呢,南荞是我嫂子,我自然要尊敬她!以后再胡乱诋毁我嫂子,就是跟我过不去!”
南荞眉稍微抖,自然心里明镜似的,若不是白惑跟她说了玉琮的“丰功伟绩”,再加上先前萧王那莫名其妙的提醒,她这时候还真要被玉琮糊弄了过去,她自然是更相信白惑。
白惑握着她的手又收紧了,他没好气地说了一声:“玉琮……”
南荞捏了一下他的手,又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说话,否则别人还以为她就只会躲在白惑羽翼之下,况且大多都是女人在那边碎嘴嚼舌根,他一个男子跟女子斤斤计较,会败坏他的名声。白惑大抵是不介意的,但是,她不想他被人说闲话。
白惑虽是不解,但也不说话了。
南荞把胳膊从玉琮手里抽出来,谦和然疏离地笑了笑道:“公主抬举了,民女当不起公主殿下的一声嫂子。民女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得公主殿下诚挚相邀,民女自然不敢怠慢,一早起来就精心梳洗盛装赴宴,免得旁人说我们太息宫目中无人、枉顾章法。”
她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一眼方才说“太息宫自恃清高”那男子,这一眼过去,本就绝美,又带着威仪,让那男子簌簌一惊,涨红了脸。
南荞继续道:“白惑原本公事繁忙,但是公主亲自下请帖又岂能不来呢,所以被我硬拉了过来。不过,看起来我们的到来反而让公主殿下难堪了,虽然我们无意,但确实使气氛变得奇怪,民女甚是汗颜。民女听闻公主殿下素来通情达理宽宏大量,如若殿下实在为难,那我们还是先行告辞的好,白惑,你说呢?”
白惑挑着眉稍笑着“嗯”了一声,随即拉着南荞就要走。
其余人面面相觑,心里暗暗有了几分底,原来这不是个随便可以拿捏的软脚虾啊。
计划还没实施,怎么能让她走啊,玉琮赶紧厚脸皮地拖住南荞的胳膊,也不管她方才说的话里话外都是什么意思,急忙道:“不为难不为难!她们就是整天闲得没事干,南姐姐不要跟她们一般见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