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若是办成了,我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你和白惑。那我可能就再也不会有未婚妻了,索要一个吻不过分吧?”
“你……”南荞还想骂一句,却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措辞。
“若你同意的话,现在去和白惑说说这个计划,说服他也同意就行。”
南荞不解:“我和白惑说?我又见不到他!”
千里眠一挑下巴:“他刚刚还在院门口呢,就是现在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肯定还在太息宫。”
“什么?!”南荞猛地站起身来看向院门口,哪还有什么人啊!
白惑跑了?他为什么跑?难道……
南荞气得瞪圆了眼:“你刚刚是不是故意亲我的?!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千里眠却悠然自得地喝着茶:“你再不去找找,说不定他离开太息宫了。”
南荞一跺脚,转身跑了。
千里眠看着风风火火离开的背影,放下茶杯,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眸泛起点点涟漪:“激将法永远是最有效的。”
但是……他的手指抚上自己的唇,那柔嫩的触感他恐怕一辈子都忘不掉了。
南荞跑出醉浮生,问了几个沿途的太息宫人,皆说没有看见白惑。她又不敢大声叫他,唯恐惊动了四海峰下的金羽军。按道理,事情没有解决,白惑又怎能堂而皇之地回到太息宫。而若是解决了,怎么解决的?
她不敢想。
她又去微园找,也不见人,余风与谢蕴都说没见到少尊回来。
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昏黑,太息宫内亮起了灯笼。
南荞找了一大圈,跑得气喘吁吁,仍是没有见到人影。她一边懊悔没有正对着院门坐看不到门口,一边对千里眠的做法存了些怨怼。
白惑是不是看见了千里眠亲了她而生气?
千里眠又抽的哪门子风?!
关键是,白惑真的回来了吗,千里眠是不是骗她啊?
南荞抹了一把额角的汗,四月下旬的天气,已经开始热起来,她只觉背上汗涔涔的。忽然,她脑际闪过一道光,难道是!
她扭头就往那处地方跑,推开大门,穿过一片假山与竹林,便到了目的地,热气蒸腾,水汽缭绕的所在——温泉院子。
她环视一圈,却没看到一个人影。虽然雾气蒸腾,但是若有人,还是能一目了然的,现在没有。
走近了水池,南荞向里望去,她知道近岸处比较浅,就是她上次站过的地方,而越往里越深,甚至容纳得下白惑的妖身。不太热的时候白惑会沉在池底纳灵。
“白惑!”南荞叫了一声,没有回应。
“白惑!你在吗?!”她又喊了一声,仍是无人应答。
“白惑!我知道你在!你要是不出来,那我进去找你了!”她愤愤然说罢,将拖沓的外衫飒飒一脱丢在一旁,甩了鞋子,跳进了池子里,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