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少爷不必有后顾之忧,我们已经给您留好后路了。”兰琼拍了拍手,门外四个手下拖着一个壮硕如牛的男子进来了。
那男人被五花大绑着,健壮得像一头牛。但是,此时却是昏迷着。两手两脚被四个人抬进来,噗通一下被丢在地上。
项锦逸像是被吓到了,赶忙捂着砰砰直跳的胸口跑开老远。
“这是做什么?”茫风泉显然不知情。
兰琼解释:“茫少爷呢只管快活。等你完事之后,给这个莽山奴泼一盆水就行,我们已经给喂了药了。等他醒来,完全就是一头发情的公牛。这女人就任他糟践,最后也活不了。这女人自己瞎跑碰到了南山坳里凿石头的莽山奴,又怪得了谁呢。白惑要寻仇也不会寻到你头上,有人替你背黑锅不挺好吗?”
茫风泉一听,惊愕非常:“不是吧,你们还想弄死她?!这未免也太……你们真当不怕太息宫吗?”
他还真没料到这几个小女娃的打算是弄死这个太息宫的圣女。
玉琮狠狠咬牙:“不是她死就是我亡!本宫还有什么好怕的!”
茫风泉抖了抖,他似乎跳进了一个火坑啊。
他本来是想尝过懿阳郡主之后,就收手不干的,看在结了缚令的份上,这郡主不会始乱终弃吧。毕竟太息宫可是条大船,能搭上的话,他以前不管犯了多少恶,再也无人敢揭穿他了,包括这个知情的玉琮公主。
他从不否认自己是个恶人,彻头彻尾的恶人。他所缔结过的缚令,几只手也数不过来。为何他至今太平无事?只因缚令的主人具是命丧黄泉。
那些从偏僻山村里被诱拐来的女孩儿,只要他玩腻了,就一刀处理掉。他家不少矿坑之中,有深不见底的地缝,是最好的抛尸之处。这么多年了,他一次都不曾翻过车。
他本想搭上懿阳郡主之后,金盆洗手,谁知玉琮公主竟然有着更恶毒的计划。可如今,他想下船都来不及了,知道了玉琮的计划,又怎么全身而退呢。本以为他可以参与这个局,搭上太息宫这条船,谁想这是个火坑啊。
兰琼忽然掏出一颗药丸,走过去递给茫风泉。
茫风泉茫然接过,是颗珍珠般大的黑色丸子。
“这是什么?”
兰琼笑了笑,凑近了他小声道:“我们早就预料到茫公子的顾虑了,毕竟对方是太息宫,我们不怕,对茫公子来说,还是难以下手的。所以,我们为你准备了这个,一颗催情药。你给她吃下去,等药效发挥了,她难以自控,再贞洁的烈女都会变成荡女彐。随后你就假装自己才是受害者,被强行缔结缚令的那一位。就算白惑查到了什么,你只要一口咬定自己是被强迫的,他又能耐你何?至于这个女人是不是能在莽山奴手里活下来,也是她的能耐了,就算能活,还是她自找的。谁也怨不了。”
茫风泉愣愣半晌,看着眼前这个如小杨柳般柔弱的小女孩,用着稚嫩的声音讲述着最恶毒的计谋时那种漫不经心的神情,他忽然脊背直冒冷汗。
一直以为玉琮恶毒,与他不相上下,如今看来,玉琮不过是个被牵引着的木偶,而真正的提线者,是这位兰琼郡主。
可是他不敢说,这是个火坑,他也只能跳。
茫风泉看着手里的黑色丸子正在迟疑,南荞的手已经能抬起来了,一下打在他胳膊上,但是毕竟力道不够,没将药丸打掉,却惊到了茫风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