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铮补充:“最长不会超过三年。”
“哎……大个肚子三年,可要了命了。看来一定要少生。”
她也算喜欢小孩子,但是现在怀个孕要这么久,那她要生也最多给他两一人生一个。不能再多了。
司马铮看着她这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丝毫没有端郡主和圣女的架子,不禁心里泛起一丝异样情愫。
司马铮开好了药方,还命小师弟去抓好了药,服务堪称一条龙的周到。
南荞别过之后便走了。
亟待她的身影消失在山阶之下,司马铮那温润的面色忽然收拢凝重起来,眼里沉甸如堆砌凝结的浓雾,他转身进屋,对屋内的小师弟道:“去抓一只灵雀来。”
小师弟一愣:“师兄,师父才出门一日,他交代了无要事别找他。”
司马铮皱了眉一瞪眼,那小师弟惊了惊,赶紧道:“好好,我去抓。”
赶忙一溜烟跑了。
司马铮转身看着山下,那深皱的眉心昭示了他心中的惶惑不安与急切。
断金之脉,残血之体。这副身躯,本该不是活物啊。然而,断金残血一相融,神魂灵智九天来。
传说中妖医师祖的预言,如今却是应验了。
不行,此时得立马把师父找回来。
南荞乘车下山去。今日同她一道来的是琼衣,护送她的是恪景和另一名护卫单圻。因为长祁被白惑抽的那顿鞭子还没好,这几天都在休养,绾茵不时去照顾一下。
南山也不算偏僻之地,而且也有不少去往上善医馆求医的病人,官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少。
太息宫的马车驶到一处,忽然停了。车内的南荞琼衣不解,琼衣撩开车帘问骑马行在一旁的恪景什么事。
恪景道:“前头有一群人围在那里,闹哄哄的,也不知什么事,单圻去看了。”
南荞稍稍把脸探出去一些,果见前面一个三岔路口的大树下围了一大圈人,闹闹嚷嚷,议论纷纷。
单圻去看了会儿就回来了。
“主子,那边有一个女子在卖身葬母。”
卖身葬父母?这套路有点老啊。
单圻继续道:“这姑娘母亲身染重病,两人是来王城求医的。没想到还没找到大夫,母亲就死了。她一个孤女,如今身无分文,也无家可归,只得卖身葬母。”
琼衣听罢,感慨了一句:“的确可怜。”
南荞仔细往前看了看,人群围拢在一处,缝隙之中,跪着一个披麻戴孝的影子,地上的确有尸身平躺着。哭泣声隐隐约约传来,但人群议论声大,听不清晰。
但是,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哪里呢,气氛不对。
“主子,我们要去看看吗?”琼衣起了恻隐之心。
单圻也叹了口气:“这一个姑娘家,孤苦伶仃的,以后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