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商律眼圈又红了,“我这是高兴的!我从小到大,都是被母后训导要藏拙,要争气,要事事筹谋、步步为营。皇兄们各自为阵,真心对我好的银襄姐姐自戕了,大皇兄虽然不亲,但也不会苛待我,如今也被母后关在红海地宫。”
南荞一愣,看了看千里眠。
商律继续道:“我没想过我还能有被人爱,被人真心对待,被人当做家人的一天。”
南荞咬了咬嘴唇,摸上他的脸:“是,你现在有我了,有我们这些家人,我们不会算计你,苛责你,逼迫你,到时候我把你介绍给白惑和青玖,白惑看起来冷,但是他最深明大义,青玖平时叽叽歪歪了些,也最是豁达磊落,他们会把你当家人的,对吧,千里眠?”
千里眠撇撇嘴:“我可做不了他们的主。”
南荞冲他挤眉弄眼:“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商律吧嗒吧嗒又滚了几滴泪,随即扭过南荞的脸就吻了过来。
千里眠在后头不屑道:“看在你哭哭啼啼的份上,把前头让给你吧。谁叫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呢。”
说完也贴了过去。
商律一听像是受到了启发,一低头就钻进了被子里。
南荞前后遭殃失守,慌忙一手拧着千里眠的腰,一手推着商律的肩咬牙切齿道:“你们当我是没感觉的橡胶娃娃呢,想来就来?!”
“你没感觉吗?”千里眠手上用了力,惹得南荞抖了抖,他舔了一口白腻的脖子,感受着她的颤抖,轻笑道,“那昨晚忘乎所以汹涌磅礴的又是谁啊?”
“你……”南荞不仅羞得脸滚烫,浑身也都燃烧起来。
最终侧殿也没有幸免于难。
纸终究包不住火,太后来的时候,侧殿里头翻江倒海,虽然外头听不到一丁点,但是紧闭的大门,被赶在外头的宫人,都昭示着殿内正在发生的事。身经百战的太后又怎会不知,她只是没想到,向来听话的儿子,竟然会愿意同别的男子共侍一妻?他是鲛族的大王啊!未免让人落下笑柄!
商律终究还是衣冠不整地出门来了,只有他一个人,带着一身的灼热与躁动,更别说尚未沐浴的宣泄之息,让太后尴尬地退后两步,有些气愤道:“律儿,这才第三日,你灵息还未稳固,怎能如此放纵?!还与别的男子一道,这个贱人到底什么本事,把你迷成这样?!”
“母后……”商律忽然脸色阴沉了下来,故作低声道,“她现在还是我的王后,希望您言辞多有顾虑。还有,母后可能不知道,阴阳调息,十分有利于翻动我体内凝滞的灵力,而且小南还是紫阶,她甚至能度我灵力。你看我,才第三日,已经完全如常了,这在以往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鲛太后仔细看了看他,的确,他面色红润,神采奕奕,的确同往常释灵之后的状态不同。她犹豫了一下,儿子果真是在走捷径?
然殿内传来女子娇媚的嘤咛与讨饶声,加上越来越清晰的律动交叠之声,直叫人听得浑身燥热。太后一张脸瞬间就青了。
“母后,非礼勿听!我好得很!相信过不了多久您就能抱孙子了!您请回吧!”商律转身就奔进了殿内,喊着“孤还没来呢!”“哐当”一声关上了门。殿外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太后被扇了一鼻子关门风,气得面红耳赤。
随侍的老嬷嬷道:“太后,大王也太不像话了,真是民间说的有了媳妇忘了娘!要不要再叫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