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澹不甘示弱:“我怎么会不知道,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放下她。”
“那怎么一样,你又没得到过。而我忽然从仙境坠落到地狱,你说这落差有多大。我思念她的时候,就画她。你知道一旦拥有过这世上最美的甘霖后,独身的每一晚都是煎熬吗。哦,你还不知道。你还是个童子。”
容澹脸一绿,他可真会见缝插针地打击人。
“我睡不着就起来画,不能真实去做,总能想象吧,我施了术在这些画上,能带我身临其境,重温那些我们在一起的画面,就好像我们从未分开。”
容澹初初为他惋惜了一下,随后又想到:“你是想用这画上的障眼法来敷衍我吗?!”
“你是不是找打!”白惑虚扬了一下手臂,作势要打他,“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只是不希望你这只童子鸡到时候无从下手、一窍不通,辛苦的还是荞荞!你要知道,荞荞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她有我、青玖、千里眠,哦,还有过那个什么鲛王,你这身板,也就只比得过青玖那个竹竿,千里眠都比你强!你拿什么跟我比!我是蛟!你不知道蛟什么样吗?”
看容澹茫然傻缺的样子,白惑又翻白眼:“看书!”
容澹只得拿出书来,面红耳赤地看,目瞪口呆道:“骗、骗人的吧,你的为什么这么、这么雄伟?!而且还俩?你乱画的吧?!”
白惑一挑眉作势撩了撩衣摆:“想见识一下?”
“别!别!不需要!”容澹吓得赶紧阻止。
白惑冷哼道:“我看不起你不要紧,我怕你不好好学习,到时候就是荞荞看不起你!你别躲起来哭!而且还害得荞荞不痛快,要是满足不了荞荞,要你有什么用。”
容澹瞬间脸一阵红白交替,磕磕巴巴道:“你、你别看不起人!”
白惑叹了口气:“我也就是尽到身为大夫君教授郎弟的职责而已,你中不中用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对我来说没有一丝好处,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施施然走了。
容澹被他一通气,又看了看册子,赶紧塞在衣襟里,往自己屋子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