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鱼把处理好的鱼往婆母那院儿端,栾纵添跟了几步,反应过来。
“嗷~我明白了,你想吃独食!”
“我吃你个头!”
温鱼大声反驳,喊栾惟京,“管管你儿子!”
栾惟京手上都是鱼腥味,正反复用香皂清洗呢,“行,交给我了。”
栾纵添还没走出几步,被栾惟京叫了回来。
“给我舀水。”
栾纵添还想跟着温鱼去那院儿,回头见他爹手上确实不干净,折了回来,“你可别叫她给骗了!她那是没良心,凭啥不给姥他们?”
栋梁小表弟还在姥家呢!要不是姥不让他带回来,他每天都想叫弟弟跟着他睡。
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亲儿子,让栾惟京牙痒,“就凭她是你妈。”
栾纵添嘴里嘟嘟囔囔,“还没我高,哼!”
“拿毛巾。”
又指使儿子跑了一趟,见栾纵添还没想通,栾惟京平静道:“这样,既然你这么孝顺,那就把你那份给你姥他们送去。”
——
温家堡吃上鱼的时候,小冤种都没卖温鱼。
“姥,我妈特意派我过来的,您别舍不得吃,不能放,放到明天就不新鲜了。”
他还非得看着他们吃,给小表弟挑鱼刺,舀鱼汤,夹豆腐。
得亏了把葛秀勤他们分出去吃饭了,要不然,饭桌上不会这样平静。
高胜英叫他吃,小冤种一本正经,“姥,我在家吃过了,你们吃。”
末了,他还问高胜英,“姥,我二舅他们啥时候回来呀?我妈还留了鱼头,等我二舅他们回来,说做什么鱼头。”
没跟过来的温鱼抬手抓了下耳朵,踹趁机想干坏事的狗男人,“我也是贱,光会嘴硬,你赶紧接你儿子去!”
梆硬栾,“他认路,咱抓紧时间。”
抓个球!温鱼手脚并用把人打开,“你儿子今天敢送鱼,明天就敢把家给你搬空!”
栾惟京察觉到小媳妇儿真没那个心思,他不再强求,“混小子接触的人都简单,等出了社会自然而然就没问题了。”
呵呵。
如果按照作者的故事线发展下去,你儿子只会越来越过分,温鱼心累,“你别和我说话,走远点,我看着你俩眼疼。”
而婆母那院,刷了碗的栾四民把手直接往衣裳上乱抹一通,“我去找个石头压着,省得夜里有黄鼠狼跑进来把鱼头叼走。”
栾三军,“那你直接拿进屋不就好了?”
“屋里有火,有味儿了咋整?”
手里拿着扫床笤帚的洛松兰从小屋出来,刚巧看到小儿子往衣裳上蹭湿手,举起扫床笤帚就快步走了过来,“说过多少回了,不改不改!你干脆用衣裳擦脸擦脚算啦!”
自打她老儿子娶了温鱼进门,怕儿媳妇嫌弃家里人,往常不洗脸洗脚的栾家都开始讲究了起来。
别说当下的老农民了,就是城里人,也没几个天天洗脸洗脚的。
栾四民是吃好了,一时忘了,“嘿嘿,那哪能啊?我还指着嫂子给我做好吃的呢!”
他家为啥开始改变,跟着父母住的栾三军和栾四民可是比谁都清楚。
小冤种去温家堡的时候,还跟温鱼赌着气呢,手灯都没拿。
栾惟京没有纵容儿子的习惯,去找罗吃水说事。
等栾纵添抹黑回家,温鱼已经在泡脚。
“鱼姐,外头下雪了!明天估计会上冻,你别骑车出门。”
温鱼,“……”
遇上小冤种,有时候你连脾气都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