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取消了每月三十的咨询,所以她决定今日加个钟,不让那些上门的人白跑一趟。
潦草吃过晚饭后,便又投入到咨询当中去。
等所有人都走完,她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同师父告了别。
山脚之下,景策正伸着脖子张望,“爷,人都走完了,咱们不会刚好跟慕姑娘错过了吧?”
“不会。”晏之初答得笃定。
又多等了一会儿,景策欣喜指向不远处的石阶,“爷,那就是慕姑娘吧?”
慕念白此时正在集中精神看脚下的路,还不知道有人已经迎面走了上来。
“累了吧?”
她抬起头,见他拿着包君子台的软糖站在面前,“你怎么来啦?”
“我来送你回家。”
晏之初边给她剥软糖边陪她往山下走,脸上不自觉挂了笑。
“话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上回她感染风寒的时候就有所猜测,于是这回干脆直接问:“这世上不会真的有暗卫吧?”
慕念白四周瞧了瞧,压根儿看不出有什么其他人影。
晏之初但笑不语,她也只好跟着人上了车。
虽然累,但还是和他分享今日趣闻。
在听闻婶子吐槽丈夫的事后,晏之初好奇道:“你给人家出了什么馊主意?”
“我让她去药馆抓两副药,一副是吃了让她男人不行的,一副是吃了让她男人行的。”
车厢内,在夜明珠的光辉之下,晏之初看向她的眼神讳莫如深。
慕念白无视他的打量,得意洋洋继续道:“婶子只需要买通几个人去勾引她丈夫,然后让他事前喝下不行的药,只等他回来找自己时,才给喝行的药。”
“那他要是找外面的人验证呢?”
“额……那至少他也祸祸不了家里的仆从。”
晏之初半眯着眼,手肘撑在膝盖上,身子往前靠,形成一种逼人魄势,“小姑娘,你当着男人的面儿讨论这种事,是不是把我想的太单纯了些?”
这架势,仿佛随时都能亲上来。
慕念白这才反应过来,方才大言不惭说的是些什么。
尽说的是男人行与不行之事!
她被他盯得心猿意马,紧张得咽了咽口水,心道:你再往前,我可不客气了。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慕念白把心一横,美色当前,客气个毛线!
“啊——”
夜晚的惨叫声格外刺耳。
慕念白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被这惨叫声打断,两人挤在一个车窗朝外望去。
只见不远处的墙角,三五个人围着一个年轻小伙拳打脚踢。
那小伙儿因痛苦紧绷着身子,露出一身健硕的肌肉,这人即便不会武功,应当也有力气反抗。
可他偏偏就那么挨着,被踢得狠了,才间或惨叫一两声。
慕念白对这人来了兴致,准备上前去凑个热闹。
结果刚一掀开车帘就被晏之初拦住,他朝景策使了个眼神。
景策会意,上前三两下就将施暴的几个人横扫在地。
倒地的其中一人捂着胸口问:“你是谁?竟敢管我们永正行的闲事!”
景策反问:“你们是永正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