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许:“……”
“重色轻友!”
这世上还能不能有个不随便放人鸽子的正常人了?
桑许正一个人撸串喝闷酒时,一道熟悉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桑许?”
桑许抬眸,因为她是坐在矮凳上,一眼望去全是腿,要仰着头才能看清来人。
席珩今日穿了身休闲装,整个人看起来温润又清爽。
“席珩,好巧,你也来撸串?”
席珩淡淡一笑,他不过是恰好路过这里,打远看见桑许独自一人喝闷酒,这才过来了。
他自幼家教森严,从没吃过这种路边小摊。
不过他也不是自恃身份的人,并不介意尝试一下。
“是啊,你一个人的话,不介意我拼个桌吧?”
“行啊,我请客。”
桑许又叫了几十串烤串,席珩也没问她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二人很快相谈融洽了起来,席珩目光落到她微微红肿的手腕上时,目光微顿。
“你受伤了?”
桑许喝了几瓶啤酒,有点上头。
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便将白天发生的事略过了她和霍京焱离婚,将工作上的麻烦简单和席珩说了下。
席珩听后,眉心不由得死死蹙起。
“你是说周棠惹出了麻烦,害的你们两个险些被甲方欺负,京焱赶到后把你一个人留在那了?”
桑许也不想表现的太矫情:“周棠今天确实被欺负的更厉害一些,而且我还因为这个,拿到了利息的百分之五呢,是我赚了。”
桑许嘴上这么说着,眸中一闪而过的泪光却被席珩捕捉到了。
她毕竟是个女人,那些工地上的工人又是常年干惯了粗活累活,力气大的惊人。
面对那些人时,桑许也怕,怕到连受了伤都没注意到……
只是一瞬间,桑许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和席珩碰了下杯:“不说这些了,喝酒。”
“我还要开车。”
看着眼前喝闷酒的女人,席珩脑中不禁回想起和桑许初遇时的场景。
初见时,桑许仿佛是个被保护的很好,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
席珩甚至觉得,这种女人生来应该是被人保护的,至少桑许给他的感觉是这样。
可现在他突然觉得,桑许或许没他想的那么柔弱,她自己就是自己的盔甲,并不需要人保护。
可她不需要是一回事,他此刻面对桑许时产生的保护欲确是真切的。
整顿饭下来,席珩都没吃几口。
桑许结账时,席珩好笑道:“真你请客啊。”
“怎么了?”
“还是第一次女生结账。”
“这算什么,我们是朋友么。”
桑许甚至还觉得这顿饭请席珩有些寒酸了。
席珩开车送桑许回去的路上,笑道:“既然咱们是朋友,为了感谢你今天这顿饭,我也帮你个忙好不好?”
桑许喝懵了,闻言口齿不清的回道:“帮我什么?”
“帮你讨个说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