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如果薛家人已经见过她,听了这话也只会认为傅疏影说的话是为了跑出来玩不被送回家在撒谎。
她以为这样就能让薛家人继续被蒙在鼓里。
但可惜的是,他们不仅在南州就知道了内情,一进中州也立刻派人去几个傅家的店铺打听清楚。
如今上门,他们不是来听狡辩和借口的。
而是揣着答案来砸场子和接薛霏霏尸骨回家的。
薛家大爷听秦霜这样狡辩推脱,当即抓起距离他最近的碗碟冲着秦霜砸了过去。
那还带着汤汤水水的碗碟,就这样砸到毫无防备的秦霜身上,在她头上脸上衣服上留下还在往下流淌的黏糊液体。
傅万雷拍桌而起就要问责,下一刻却直接愣在原地冷汗直冒。
只因薛家大爷接过一旁家丁递来的丝绢,一边擦着手上沾染的油渍,一边冷冰冰开口。
“傅万雷,你这些年对小妹和疏影做的事,我们薛家都知道了。”
“你也不用当这个缩头乌龟让小情人站出来狡辩,你们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会信。”
“今天我登门,就是为了把我们薛家的人和东西全部带走。”
“你也不用告到你们中州州长那里让他给你撑腰,别说这事你们傅家不占理,就是占理,你以为他会因为你和南州交恶吗?”
薛家大爷说着,将被油渍染脏的丝绢直接丢到了傅万雷脸上。
“来人,带着小姐的嫁妆单子给我搜,一根针都别给傅家留下。”
“另外,今天就算是把他们傅家的人打残打死,也得把小姐的尸骨给我找出来。”
随着他的下令,那些从薛家带出来的家丁立刻分组行动起来。
傅万雷闻言双腿一软,直愣愣摔回座椅。
被丢到他脸上的丝绢被这动作带动,非常凑巧的整张盖到了傅万雷脸上。
看起来就跟一个已经发硬的尸体直愣愣倒下瘫在椅子里,还被一块不算干净的白布直接盖上去遮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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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发生的一切,让还年幼的傅浩直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身旁的傅鲤鲤也是脸色煞白,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对眼前的情况。
还没离开花厅的薛家大爷听到哭声望过去。
越过哇哇大哭的傅浩,正好和穿着锦衣华服,头上插满昂贵珠翠的傅鲤鲤撞上视线。
看到她发间那支在烛火下流光溢彩的凤簪,薛家大爷露出一个冷笑。
大步走到傅鲤鲤身边,把她头上那支凤凰衔珠的金步摇直接拔了下来。
因为他拔的太快,金簪锋利的那头直接划过了傅鲤鲤的侧脸。
当即就有血珠顺着伤口渗了出来。
就在傅鲤鲤感觉脸上火辣辣,有温热的东西往下流想要尖叫时,被薛家大爷一巴掌扇了过去。
“小偷当久了,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我妹妹的陪嫁好戴吗?我外甥女的气运好用吗?”
“你那个娘为了你做了这么多,也不知道午夜梦回,你们这对泔水桶爬上来的垃圾母女有没有被冤魂缠着索命。”
薛家大爷说完,又踹了一脚旁边吓到哭出嗝的傅浩,这才离开花厅,看着自己带来的人到处搜寻薛霏霏的尸骨和陪嫁。
此时,远在数百里外的山洞里。
结束锻炼看戏的步十安,在见到薛家大爷在傅家的表现,当即竖起大拇指。
“果然,还是苦主的家属下手更狠更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