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着车飞快地往回走,回到家就让关秀芹把东西都归置好,他直接去村支部了。
反正东西都拉回来了,他们不想饿死,就得回来。
陆阳回来时,门房的大门敞着,门口地上有个被砸坏的锁,里面空荡荡多的,连个碗都没剩下。
他将推车放下,随便拽了个村民问:“大叔,谁把我们东西搬走了?”
那村民绷着脸说:“你爹呀,你们不是要搬回去吗?”
陆阳的脸顿时一黑,他真没想到这四个家伙连一天都挺不了。
他松开村民,大踏步朝村支部走去,老远就见到陆建军坐在村支部的门口抽旱烟。
“你死哪去了?”
陆建军见到陆阳,立刻将烟屁股丢在地上,腾地弹起来骂道。
陆阳几步走到他身边,冷淡道:“你趁早死了让我妈回去给你全家当牛做马的心,我带他们出来单过,就是为了摆脱你们的压榨!”
陆建军脸色铁青,怒道:“说破大天田招娣都还是我婆娘,你个当儿子的不让爹娘一起过都是大逆不道!”
陆阳面无表情道:“你叫错名了,你老婆不是叫关秀芹吗?”
陆建军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连忙四下张望。
好在村支部平时没啥人过来,没人听到他们说话。
陆建军色厉内荏地喊道:“你胡说什么?”
陆阳满脸嘲讽道:“省城医院有种技术叫亲子鉴定,将两个人的血液做比对,就能查出两人是不是父子。”
“你要不要和陆耀去做一下?你们儿子都生了,就是有事实婚姻了。”
“以后你就和关秀芹一起过吧,别来纠缠我妈。”
他每说一句,陆建军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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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过后,他才心虚地喊道:“你别乱说,陆耀是你二叔的儿子!”
“传这种闲话,对咱们都没好处!”
陆阳心中冷笑,他故意把陆母他们全支走,就是要单独警告陆建军。
他不想让陆母知道陆建军和关秀芹的龌龊事,怕陆母会崩溃。
陆阳冷着脸道:“我们四个在村里房无一间,地无一垄,随时都会搬走。”
“但你不一样,你最好别逼我,既然分家了,就各过各的,别来挑战我的底线!”
陆建军指着陆阳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大骂了一声:“孽种!”
陆阳一脸嘲讽地盯着他,前世他对陆建军言听计从,陆建军却从来没给过他半点好脸色。
既然如此,这辈子就让他的宝贝儿子陆耀孝顺他吧,他绝不会再让陆建军占到他们母子四人的便宜。
陆建军气得五官扭曲抬手就要打陆阳,他打陆阳打习惯了。
陆阳捏着他的手腕,把陆建军捏得龇牙咧嘴,他冷声说:“你既然嫌我们拿少了,待会儿我再去陆家自己重新选东西。”
陆建军怒吼道:“你敢,小杂种!”
陆阳歪着头看着他:“这不是你逼的吗?你凭啥以为我会算了?”
“还是二选一,你自己把从门房那拿走的东西,给我搬回去。或者我去陆家随便挑!”
“我去山上割了草,我回来之前你最好做决定!”
说完陆阳甩开他的手,拿着村支部的镰刀就进了山。
陆建军气得一脚踢飞了面前的空花盆,脚指头踢得生疼,他满头是汗,咬牙切齿道:“早知道他一出生,我就掐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