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看着旁边拿桶豆油,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这孙子想烧死他们!
他冷着脸说:“你是放火的!”
陆耀当然不可能承认,他抽着冷气说:“我就路过不行吗?你特么有病在地上放老鼠夹!”
陆阳似笑非笑地说:“不放老鼠夹,怎么夹住你这只大耗子?”
“我就知道你回来,特意给你准备的。”
说着他提起那桶豆油,呵斥道:“滚,再过来,我打断你的腿!”
他提着豆油,脚步飞快地进了门房,将门锁上了。
陆耀气得发疯,但他的脚疼得厉害,真怕脚被夹断了,他只能赶紧去找村里的郎中看伤,不敢耽搁。
陆阳将豆油放在地上,转过身发现陆母也起来了。
“刚才谁呀,我好像听到有人叫了一声。”
陆母扫了眼豆油,奇怪道。
陆阳脱了鞋,躺在炕上平静道:“大爷给送的,白天人多,就晚上送来了,睡吧。”
陆母点了下头,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陆阳盯着窗外漆黑的月色,眼神越来越冷。
他其实挺想一直自立门户的,但现在看来这不可能,陆家会一直捣乱,他们得找个更稳妥的住处。
他一整夜也没怎么睡,天亮后陆阳平淡道:“我去老于叔家一趟,看他们愿不愿意租咱们一间房子。”
他低估了陆耀的狠毒和大胆,看来计划得提前了。
凌晨五点多,陆阳就带着陆母和陆月走到老于叔家门口。
他敲了敲门,很快老于叔拉开门探头瞅了眼他们问:“你们造这么埋汰呢?”
陆阳客气道:“我们暂时没地住,能不能租您家的房子?”
老于叔只有一个女儿嫁到县里去了,老两口守着四间房子,而且都是厚道人,陆阳才首选了这家。
“乡里乡亲的,不用给钱,尽管住!”
老于叔拉开门招呼他们进去,还责备道:“你们住哪不好非去住门房,那得邪得很。”
他们收拾完屋子,在老于家吃完饭,陆阳正打算去买生活用品,老于家就又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田国强刚进院子,就声音尖锐地喊道:“大姐,你太能作了!赶紧收拾东西回家,别闹脾气了!”
陆母满脸苦相,攥着衣角,像被老师训的学生,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田国富直接上前扯住陆母的胳膊,把他往门口扯,陆母被扯得直踉跄。
田国强冲着陆月呵斥道:“还愣住干嘛?赶紧收拾东西!”
陆阳冷着脸喊道:“我们分家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和陆建军一起过,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田国强撸起袖子喊道:“臭小子,损不损?你妈一直窝囊,肯定是你撺掇你妈分家的!”
“你这种孽障走出去都让人戳脊梁骨,缺了大德了!”
陆阳一声没吭地走到田国富身边,把他推到一边,冲哭天抹泪的陆母说:“你进屋继续收拾吧。”
陆母捂着脸,匆匆往屋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