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林苦笑了一声说:“老哥,你要是敢把脑袋别裤腰带上,这活你也能干!”
小青年让同伴去拿酒,他则疑惑地问:“这咋说的?”
程林从他同伴手里拿过一瓶白酒,给每个人倒了杯酒,才添油加醋地讲了起来。
在他口中,陆阳和他在南下的路上被持枪亡命之徒追上。
那些人一直追到羊城,然后看着他们买完货装车,在偏僻的路上袭击他们,经过一番殊死搏斗,他们才成功脱险。
虽然大体是真的,但根本没那么惊心动魄。
陆阳在旁边默默地听着,突然觉得程林很有讲故事的天分。
三个小混混也听得目瞪口呆,其中一个有点喝大了,直接脱口而出:“那双管猎枪是你们抢的?”
小青年顿时脸色大变,尴尬道:“我们特喜欢你们那辆大货,就好奇凑近看看,正好看到了那把枪。”
程林很快反应过来,无所谓地摆手道:“没啥,是男人就没有不喜欢枪的。”
“就是那把,当时我和陆哥徒手抢他们的枪,差点连命都丢在那边。”
小青年的表情凝重了几分,干笑着给程林把酒满上,脸上多了几分郑重的神色。
酒足饭饱后,五人先去了二层小楼,看到齐勇提着桶站在门口。
他哭丧着脸说:“都擦干净了。”
陆阳冲他摆摆手,那动作就像是在赶苍蝇。
齐勇敢怒不敢言,提着桶转身跑了。
三个小混混和陆阳他们道别之后,勾肩搭背的走了。
陆阳和陈林锁上门进了院子,都有点头重脚轻。
程林看了眼大货车懒懒道:“东西就别倒腾下来了,咱明天就回。”
陆阳也懒得动,两人回到屋里,点了一个炉子,把屋子烧热了,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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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六点,两人在路上买了早餐,边吃边往回赶。
与此同时,陆晴也将自己那一千多块钱全买了国债,她长长松了口气回到万华锦城的出租屋。
陆耀给关秀芹打了电话,将陆阳和陆晴的事说了一遍。
说完后他猛然发现,不知从何时起,他成了三个人活得最狼狈的一个。
从小到大他才是三人中最出彩的,陆阳和陆晴都该是他的垫脚石,一个该当牛做马,一个该给他换彩礼铺路。
但现在陆阳做生意大赚特赚,却一分都不会给她。
陆晴谈了有权有势的男朋友,极力想和他撇清关系。
关秀芹听到这消息后,不禁激动道:“你确定吗?”
陆耀被关秀芹的态度刺痛了,他语气也冷了几分:“你高兴得太早了,她现在一心当官太太,根本不想理咱们这些穷亲戚。”
关秀芹也回过味来:“放心,她想嫁什么样的人我说了算,我要是不同意,这婚事就成不了。”
她说得非常自信,紧接着她笑着说:“我告诉你个好消息,你不准说出去,我和你梁叔年后领证。”
“妈给你出手术费,你赶紧去手术,然后好好读书,其他的什么都不用想。”
陆耀听说手术费有着落了,心中的郁气稍稍平复了一些。
他拿到关秀芹汇过来的钱后,就立刻赶南下的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