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的声音很淡,仿佛一融入风里就会消失不见。
但在场的那个不是耳聪目明?陵游一听到这样的话,当即就意识到了这里面还有事。
说不定,连所谓的心魔都是洛雪自己做出来的!
真是疯了,他面无表情的啧了一声,扭头又想起了什么,没好气的戳了一下繁宁伸过来的手
“你居然还真的这么好心?“
繁宁却没回答他,只是顶着一张红晕的脸,突然毫无前提得说起了另一件事;“怎么没看见洛姑娘养的鸟?是叫什么乌月鸽来着……不太常见啊。”
陵游下意识在屋里看了一圈,还真找到了一个角落里空荡荡的金色鸟笼。
“……”
“你到底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他忍不住质问,结果一个抬眼的功夫,就在次对上了繁宁的眼睛。
她还带有醉意,掀了掀眼皮。眸子里带出一层水光来。
陵游有些烦躁的心情瞬间被压了下去。
和繁宁计较什么,他面无表情的说服自己,她甚至都醉了,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抽出时间解释的样子。
“您是真的醉了吗?”洛雪的眼眸隔着一层白纱看了过来。
她还是站着没动,身形纤薄,却有像是一座经久不化的雪山似的。
“醉了?我可没醉,”繁宁反驳,眉眼处红红的,反倒更不让人放心。
……之前杀宗主的言论还摆在在台前呢!
陵游有些忧色,显然是很担心繁宁之后再弄出什么要命的大动静来。
“您知道那封信是我给的?”洛雪还谨慎的用着敬称,她似乎在踌躇衡量着什么,脚步朝着繁宁微微靠近了。
竹屋内的温度并不高,甚至还隐隐透着一股子修行之人的清冷来,陵游听着有一桩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摆上台面,脸色有些无奈。
“真是的……”他小声抱怨了一句,还没来得及自己翻篇,就被一只手温热的手从衣领子伸了进去。
陵游猝然一惊,脸色瞬间涨红。
“繁,繁宁……”
“嗯?”繁宁歪头看了他一下,这时候倒又像是醉的不轻,完全没有管他脸色的样子。
“你生病了?”她随意的回了一句,左摸摸右摸摸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才后知后觉的伸手到了自己的腰间。
“呀,在这里。”
刚刚还结结巴巴的陵游:“……”
他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
一封规整的信被放置在了桌面上。
修仙界偶尔会有一些无伤大雅的仪式感,因此,在浅薄的光晕下,陵游看清了信封暗处的宗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