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宁朝他们颔首,坐在椅子上的双腿微微舒展,恰到好处的露出了手里的东西。
是一根黑色的长鞭。
而另一个人……
被倒吊在房梁上,身体还随着繁宁手心的动作不断旋转。
绚丽的像是花蝴蝶一样的衣服一缕缕垂落下来,有些位置像是被鞭子人为破坏过了,破碎不堪还露出了带血的皮肉。
“别看他,”陵游不悦的上前捂住了繁宁的眼睛。
江别鹤难得没和他作对,上前看了一下倒吊者的情况,心里也有了数。
“加了点痒痒粉而已,”繁宁将手中的绳索一抽,倒掉在房梁上的人又被自己的头发上的珠链打了一下。
他难耐的呼了一声,随即就是半点不长记性的抱怨。
“轻一点呀,繁宁殿下……要是把奴家这张花容月貌的脸伤到了,谁来替您做事呢……”
“嗯……总不能靠你身边……那张寡淡的脸呀……”
意识到他现在还在拉踩自己的陵游抽了抽嘴角。
“你就是这么查探消息的?”陵游忍不住质问。
繁宁轻轻一笑,半点没有恶趣味被拆穿的样子,反倒是将那双捂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捏住,笑吟吟的吹了吹他的手心。
陵游心下一痒,意识到自己又被她做弄了,下意识就想躲。、
可下一秒,对面那张脸转了回来,陵游看着那双哀怨的鎏金色眼眸,愣是按住了自己想要躲闪的意图。
“我的脸,很寡淡?”陵游的语气硬邦邦。
又是两秒,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拈酸吃醋的话,脸一下子就红了。
“哎呀,那可得让我好好瞧瞧,”繁宁又逗他,笑眯眯的捧着陵游的脸,那双潋滟的眸子越靠越近。
陵游一下子就止住了呼吸。
他低着头蹲下来,让繁宁更好的动作,与此同时,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也似是被蛊惑了一般,完全不顾主人的意识,小心翼翼搂住了繁宁的腰。
在他没注意到的地方,身后哀怨的表情更甚,眼看着就要张嘴说出些什么破坏气氛的话了,危急关头,江别鹤横出的手淡定捂住了那张嘴。
“不要打扰她。”
江别鹤看着繁宁显然乐在其中的脸,显示想透了什么,嘴角也微微翘起。
“他是谁?”顶着那张越靠越近的脸,陵游有些不自在的咽了下口水。
他很想闭上眼睛,但那太明显……于是只能绞尽脑汁的想出一句话,试图将耳尖的滚烫糊弄过去。
繁宁倒是真的停住了。
陵游还没来得及可惜,就看见她薄唇轻启,笑眯眯的说出一句:“现在的话,是我不听话的手下呢。”
“绛雪……倒是个极其合适的名字。”
陵游身上的羞涩一下子就冻住了。
在听到繁宁夸奖那两个字的瞬间,丑陋不堪的情绪张牙舞爪的短暂蒙蔽了他的心。
“……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