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禾刚好从包厢里出来,看到萧影洲一个人来,开心的上前一把抱住,“哥哥,你这么准时,爸妈也刚到,我们进去吧。”
他说着要搂萧影洲的肩膀,萧影洲却躲开了他的亲密,微微撩开袖子,露出自己包扎的手臂,“手臂疼,别碰我。”
萧元禾动作僵了一下,他很清楚他哥这个伤是怎么造成的,安格斯,他原本只是想解决赵闻勤的。
“哥,你伤的严重吗?”
“要我拆开纱布给你看看你计划成果吗?”萧影洲语气尚算温和,但说出来的话却特别噎人。
萧元禾脸色一沉,“哥哥什么意思?那个人是凌绍的前男友,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是吗?”萧影洲停下脚步,清冷的视线淡漠地和萧元禾对视,“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安格斯跟你无关吗?”
萧元禾牙关紧了紧,脸色铁青,向来撒谎成性的他,竟然说不出口。
萧影洲又转身继续走,平静道:“哪个房间。”
萧元禾嘴一撅,继续带路,那颗小铃铛系在了他的手腕,随着每一步晃动手腕,都能叮当作响。
“哥哥对我好凶,可是爸妈都说小时候你是最疼我的。”
“那也要我疼爱的弟弟是我原来那个乖巧可爱的弟弟才行。”站在一个包厢门口,萧影洲知道里面就坐着他的父母。
萧元禾却拦在了门口,“我当然是你原来的弟弟,我们是血缘最亲近的人。哥哥,我们俩才是一家人。”
萧影洲抬眸,波澜不惊,“不进去?”
萧元禾看他几秒,竟看不透自己的亲哥是个什么态度。
他一笑,扭开门把手。
包厢里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其实都看得出是上了年纪,但相比较而言,作为男人的萧梵保养的还很好,反倒是丁佩,常年的劳累,早就没了过去的光彩。
曾经站在一起称得上是俊男美女的两人,如今丁佩坐在旁边,好像大了萧梵近十岁。
“妈。”萧影洲走过去,只叫了丁佩,对萧梵视而不见。
萧梵点着烟,对萧影洲不叫自己也不在意。
他上下一打量,呵地笑出声,“你长得还真像我年轻时候。”
那自来熟的语调仿佛他们只是多年不见,不是因为那些狗屁倒灶的出轨偷情、不负责任的渣男行为。
萧影洲没有一丝的回应。
萧元禾坐到了萧影洲身边,满脸笑容,“我去华国见到哥哥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一定是我亲哥,那种血缘羁绊不一样。哥哥也有同感吧,应该第一眼就能看出我跟别人不一样。”
“没差别。”萧影洲见他妈茶杯中已经没水了,又给她倒了一杯。
丁佩在拘谨中感到了一丝慰藉,她静静看着萧影洲,好像过了这么多年,直到这一刻才终于想起,这才是她人生中的第一个孩子,她曾经最爱的孩子。
“哥哥就爱口是心非,你送我的铃铛我戴到现在。”萧元禾一点都不生气,骄傲的伸出手腕,在萧影洲面前晃了晃,不让萧影洲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