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黄氏已将你告上公堂,本官岂能坐视不管?”
周世勋气愤道:“我不服,男子汉三妻四妾怎的了?老子不过就是纳个妾。
黄氏她毫无度量,捏酸吃醋,自己有孕不知爱护。
跑到锦娘跟前炫耀,锦娘气不过才推了她一下。
她自己不当心,流产了反倒赖在锦娘头上,如此倒打一耙不算。
而今更是将丈夫告上公堂,如此不贤不德之人,不配为周家妇。
我要当堂休了这妒妇。”
黄氏泪眼婆娑道:“分明是你的锦娘跑到我的院子来推我,什么叫我去她跟前炫耀?
周世勋,我流掉的是你的孩儿啊!你怎的如此狠心,连自己亲生孩儿都不顾?”
“住口!”周世勋怒喝一声,“你这妒妇,竟敢污蔑锦娘。
反正你这黄脸婆我是早就瞧腻了,如今更是对我如此不敬,你这妒妇不休也要休的了!”
“周世勋,你好生无理!”杭舒章一拍惊堂木,“本官尚未判决,你休得胡言乱语。”
杭舒章转头看向黄氏,问道:“你可还有其他证据证明周世勋与锦娘二人虐待于你?”
黄氏哭着摇头,“民妇没有证据,但流产之事确实是锦娘推我……求大人为民妇做主。”
周世勋道:“妒妇,你休要信口雌黄,分明是你心胸狭隘,容不下锦娘,借腹中孩儿诬陷锦娘。
这等妒妇,心思恶毒至极,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会瞧上你?”
杭舒章沉思片刻,道:“周世勋,本官问你,你可有功名官职在身。”
“不,不曾。”
杭舒章道:“按我朝律令,无功名官职者四十无子方可纳妾。
今你周世勋一介白身胆敢私下纳妾,此罪一也。
二者、纵旁人推搡妻子,致使其流产,有蓄意谋害妻子之嫌。
本官现对周世勋判决如下,一、责令周世勋逐其妾。
二、蓄意谋杀妻儿,按律脊杖二十,徒三年。”
周世勋没有想到杭舒章这么维护黄氏,听得判决,当即大喊道:“冤枉啊,下手之人非我,为何判我有罪?
分明是那锦娘下的手,她害我孩儿胎死腹中,我要告她杀人。”
杭舒章道:“不劳你费心,若无你引她入门,如何有后头这些事?你乃罪魁祸首。”
“来人,传本官令,逮捕锦娘。”
捕头领了文书令签出去逮捕锦娘。
周世勋恼怒道:“我不服,妻告夫,虽得实,徒二年,为何大人不判她黄氏?”
黄氏哭得凄凄惨惨戚戚,毫无主见。
杭舒章看了苏韵香一眼,深吸一口气道:“黄氏虽受害,但不顾念夫妻情义。
将其夫告上公堂,其情虽实,但国法不可违。
现判决如下,徒二年,但,念其丧子之痛,予以铜赎刑。”
“你,你徇私。”周世勋怒道:“你身为朝廷命官,如此徇私枉法,我要上诉。”
杭舒章道:“本官按律所判,岂容你置喙,如若再咆哮公堂,本官大可再赐你十大板。”
周世勋吓得没敢再说话。
杭舒章站起来敲了一下惊堂木,冷声道:“退堂。”
黄氏看着杭舒章甩袖退堂,放声哭道:“大人英明,多谢大人为民妇主持公道。”
周世勋道:“你个妒妇,等着老子休了你罢。”
PS:这里参考了唐宋时期的律法,且看且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