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年年万万没想到，这火还有烧到自己头上的一天？

【不是，在大周，女子为官，我也不是第一例，这老头在干嘛？或者说是他想干嘛？】

【他有病吧？】

【找喷啊！】

【妈了个蛋，老娘不说话，不是说老娘是哑巴，这是御前啊，我给陛下面子，你算老几啊？】

……

熟悉的骂腔又在耳边响起，叶明山几人只觉得：嗯，这味道对了，熟悉，舒服！

陛下也觉得，自己emo的情绪，都被治愈了不少。

看着顾年年茫然的抬起头，心里已经熟悉的开始骂人了，陛下忍着笑意，面色沉沉的问：“顾卿以为如何啊？”

听陛下这样问，顾年年悄悄的瞄了他一眼。

莫名的，她觉得陛下的目光，带着一点鼓励的意味。

所以，这是鼓励的意思吧？

那她可真就放开骂了？

顾年年虽然觉得自己领悟了，但是万一领悟错了？

那万一，领导是想夹菜，结果自己转桌了，岂不是不太好看？

想明白之后的顾年年，决定先小小的试探一步。

她略一思索，然后一脸茫然的摇摇头：“恕臣才疏学浅，无法对车大人的话，进行苟同。”

顾年年说是试探，但是用词半点也不客气。

车从原本还以为，自己这下子可是抓到了可以攻击的软柿子了。

结果，却碰到了一口硬钉子，顿时不爽的冷哼道：“妇人之见，上不得大雅之堂。”

顾年年说完话之后，根本没搭理那有病的小老头，而是悄悄的再看一眼陛下。

她得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

然后就发现，陛下并没有生气的意思，似乎还在鼓励自己？

这应该就是鼓励了吧？

而且，这老头说话越发不客气起来，顾年年还不愿意受这个气呢。

大不了，搬她娘出来！

想到这些，顾年年冷哼出声：“那么请问，车大人，什么是高人之见？”

“你们儒家的圣人，可有教你们说过这些？”

“还有我请问，孔圣人的原话里，女子无才便是德，当真是你们现在理解的那样吗？”

“那照你这么理解，是不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就可以理解成：你三千弟子弱的像水，爷能直接取你一人给你开瓢！”

“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耳顺，七十随心所欲也的意思就是：三十个人值得我站起来打，四十个人我毫不犹豫的冲上去，五十个人打到他们知道我才是天命，六十个人打到在我耳边说好话，让我高兴为止，七十个人我就可以随心所欲的打死他们了？”

“君子不重则不威，是不是就可以说成是：君子打人就得下重手，不然没法树立威严。”

“反正，怎么解释，在你们看来，写本书证明自己是儒家子弟就行了呗，那我行，我能上。”

……

顾年年一开口，就是机关枪式的连喷，车御史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顾年年除了喘息的时候，能稍稍停顿一下，其他时候，思维特别流畅，半点卡顿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