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危险任务(1 / 2)

致命伙伴 眼开眼闭 2400 字 1个月前

听了冯惠堂的话,小泥鳅激动地一拍大腿:“对!咱们的宝贝怎么能便宜了小日本!要我做什么?说吧!”

陈福林在他头上拍了一下:“你小点声!”

冯惠堂说:“那个地下室锁得严严实实,没钥匙绝对进不去,而钥匙就在吉野的口袋里,走到哪带到哪……”

“我明白了!”小泥鳅抢着说:“你想要我掏吉野的口袋,把钥匙偷来,对不对?”

冯惠堂摇摇头:“你只说对了一半。”

“另一半是什么?”小泥鳅问。

冯惠堂说:“仅仅把钥匙偷来还不行,做了印模之后,还得物归原主,不能让他发现,否则他会把东西转移掉。”

小泥鳅的眉头皱了起来,嗫嚅道:“从他口袋里偷钥匙已经够难的了,还要再放回去,这……”

“确实有难度,”冯惠堂说:“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你掂量掂量,干得了干不了?”

小泥鳅皱着眉头,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陈福林用轻蔑的目光瞟着他:“怎么?要当缩头乌龟?你不是神偷一剪梅的高徒吗?瞎吹的吧?”

激将法奏效了,小泥鳅面红耳赤,胸脯拍得砰砰响:“你别门缝里看人!瞎吹不瞎吹,咱们走着瞧!”

陈福林火上浇油:“行了行了,别拍了,小心把肋骨拍断!哼,口气比力气大!”

“闭上你的嘴!”小泥鳅跳起来:“我非要做给你看看!要是做不成,我小泥鳅就是……就是一条蚯蚓!”

“这可是你说的!好!咱们一言为定!”

陈福林拍拍他肩膀,说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林永年看着这一幕,心里七上八下的。

从道理上讲,保护国宝匹夫有责,但事情的危险性也是明摆着的,这等于虎口拔牙,弄不好就会丢了性命。小泥鳅头脑简单,被人家利用了,我要不要提醒他?

林永年正在犹豫,冯惠堂说话了:“小泥鳅,你先别忙着答应,这件事有不小的风险,万一搞砸了可能会送命的。”

“没事!砸不了的!放心吧!”

小泥鳅还在拍胸脯,说话的声音却低了不少,显然心里正在打鼓。

冯惠堂说:“这样吧小泥鳅,先别把话说死,你和你林大哥回去商量商量,咱们明天再见。”

冯惠堂这番话让林永年对他刮目相看。没错,他的确是要利用小泥鳅,但事情做得光明正大,没哄骗没胁迫,一切都摆在桌面上,做不做你自己决定。

可是转念再一想,他讲的是真话吗?箱子里装的也许并非文物,所谓“国宝”只是一种引人上钩的手段?

回去的路上,小泥鳅问:“大哥,你看这事做得做不得?”

“要我说,这事有点悬。”

林永年望着小泥鳅,埋怨道:“那个冯惠堂分明是黑道上的人,你怎么偏偏掏他的口袋?这不是睁着眼睛往坑里跳吗?”

小泥鳅咕哝道:“我估摸他有钱嘛,财迷心窍了。”

林永年问:“他怎么抓住你的?你动作那么快……”

“我快,他比我还快,”小泥鳅懊恼地说:“我手刚伸出去就被他一把抓住了。他力气好大,手指头像铁钩子一样,我手腕差点被他拧断。”

林永年摇头道:“这下你栽了吧?哼,什么神偷一剪梅的高徒!看你还吹不吹!”

小泥鳅瘪着脸苦笑:“行了,这事就别提了,还是商量商量,要不要帮他偷钥匙?”

林永年双眉紧皱,喃喃道:“姓冯的胆子真不小,竟敢在日本人头上动土。我想,他肯定收了别人不少钱,否则不会冒这么大险。他请你帮忙,分明是要你替他火中取栗。”

“火中取栗?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让你替他去冒风险,要是事情搞砸了,他可以溜之大吉,倒霉的是你。”

小泥鳅点头沉思。

林永年加重语气说:“兄弟,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命都保不住,你要好好思量思量。”

小泥鳅哼道:“你以为我这么儍,不知道他在利用我?其实我是肚里吃了萤火虫,铮亮铮亮的!”

林永年说:“那就干脆回绝他。”

“不!”小泥鳅说:“这事虽然危险我还是要做!”

“为什么?”林永年问:“你要睁着眼睛往坑里跳?”

“因为我是中国人,决不能眼看着咱们的宝物被东洋鬼子抢走!”小泥鳅说得慷慨激昂。

林永年摇头道:“话倒是不错,保护国宝,匹夫有责。但所谓宝物是冯惠堂的一面之词,谁知道真的假的?也许箱子里装的根本不是古董,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这……我倒没想过。”小泥鳅说:“还是大哥聪明,想得周到,不愧是读过书留过洋的人。”

林永年苦笑:“其实这跟读书留洋没关系,生活才是最好的课堂,我也是吃了大亏以后才学聪明的。我听说过这样一句话,世上最好的是人,最坏的也是人。的确如此,不能不防。”

小泥鳅点头道:“大哥说的没错。不过据我看,冯惠堂不是那种一肚子坏水的人。”

“为什么?有根据吗?”

“没有,这是我的感觉。”

林永年颔首沉思。

小泥鳅的感觉其实也是他的感觉。冯惠堂看上去是个黑道,却没有黑道的邪气。这个世界太复杂了,看上去好的也许并不好,看上去坏的也许并不坏。石铁山就是一个例子,所以有时候只能听从第六感的指引。

算了,小泥鳅非要做,那就让他做吧。

事情就这么定了。第二天,他俩与冯惠堂和陈福林再次会面,具体商量如何下手。

小泥鳅说:“钥匙吉野随身带着,那么偷钥匙就必须跟吉野碰头,否则我师父来也白搭。”

陈福林蹙眉道:“吉野腿受过伤,是个瘸子,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屋里,即使难得出门,起码也有三四个人跟着,很难靠近他。”

冯惠堂哗哗地盘弄着手中的铁球:“这的确是个难题,怎么办,要好好想一想。”

沉默了好一阵子,林永年开口了:“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道行不行。”

其余三人急忙追问:“什么主意?你快说!”

林永年微笑道:“他不出门,咱们就上门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