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狗!傻狗!”
“你才傻!我会解方程,你会吗?”
“傻狗!傻狗!”
宴初蓦地一睁眼,径直坐了起来,正看到大聪明停在酒柜上,耀武扬威地闪动翅膀,头顶那簇绿毛一耸一耸的,摇来晃去。
小落龇牙咧嘴的,头顶两只可爱的小耳朵已经竖起来了,随时准备爬上去。
宴初睇过去一个眼神,一鸟一狼立刻从剑拔弩张的态度变为秒靠着墙脚站好,低着头。
宴初站了起来,穿着雪白的睡衣,面无表情从他们面前经过,他们连个声儿都不敢吭:她的起床气太可怕啦!
宴初洗漱完毕,刚下楼就听到有人在说话。
“妈,你看这算什么,让我们这一群人等。”
三婶廖淑这话,让宴南逸立刻不悦地拢起眉头,刚张嘴,就看见奶奶放下咖啡杯,很快地道了句,“不关初丫头的事,是我们早到了。明明定的是八点,但我们七点半就来了。”
也不是宴老夫人心切,她盼这一天好久了,宴芙的病一直是她心中无法诉说的痛。
她的幺女,她视芙儿为掌上明珠,宴芙也一直听话又懂事,是名媛圈里闪闪发光的明珠。
那时,那么多富家公子哥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而宴芙却醉心事业。
然而一朝一夕,她却突然从神坛跌落下来。
昔日那些追捧她的人,都在背地里说是她把宴芙宠得太狠了,人生过得太顺了,所以宴芙才会不知道怀了谁的孩子,后来又疯了。
想到这,宴老夫人没有恨,只有叹气。
人就是这样,当初捧得有多高,现在损得就有多狠。
所以,自从宴初答应说要看看宴芙的情况,她的心情就一直没平静过,这不,昨晚更是整晚没睡。
宴锦若抬眸,咬着唇看着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女孩,她的心情也很忐忑,还不知道今天会怎样。
他们是八点准时出发的,但足足到九点,才到了青城疗养院。
青城疗养院坐落在上京市远郊,这里青山绿水,郁郁葱葱,环境倒也不错,但也属于山高水远的地段,比宴绍住的地方还远。
宴初一下车就耸了耸眉,抬眼看着这座庄重恢宏的疗养院,带着民国时期旧派的装修风格,爬山虎蜿蜒而上,紧紧缠绕,似是要把这幢民国小楼完全笼罩住。
她心头沉得跟铁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里面没有亡灵,但却这么强的怨气。
怨气深浓,要么出自一个怨恨太强烈的灵魂,要么就是因为灵魂太多,怨恨积少成多了。
“哎呀,老夫人,你可算来了。”方院长亲自来接的,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头顶略秃。
众所周知,青城疗养院建于1921年,历史悠久,收费不菲。
所谓疗养院,那就是富人的疯人院。
方院长还有青城疗养院一袭人一起迎接他们,这里大多数人方院长都认识,他的目光落在宴初脸上,笑眯眯的,“这位是?”
宴老夫人把宴初往身前一搂,宴初还不是很适应这种亲密,但宴老夫人却很自然很骄傲道,“这是我孙女,是位玄学大师。”
“哦。”方院长意味深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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