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一个是给,给两个也是给,左右这雪蟾蜍也不是什么好找的。找的人多了,也就好找了。
是以,姬无盐毫不犹豫地点头,“可以。”
淡然声线里,许四娘却比她更加激动更加掷地有声,“不行!绝对不能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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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嘴!再胡言乱语的我立刻拧了你的脖子!”
“桑吉你住手!”沈洛歆上前一步,睚眦俱裂地冲着桑吉警告道,“你若还想要拿方子去救你的主子,就仔细着些你手中的剑!我娘若是有个闪失,我就是死也不会把方子交给你!”
桑吉冷笑,“你做不了这个主!”
“她做得了。”姬无盐在旁附和,却没有再去拉沈洛歆,只重申道,“她做得了这个主。方子是洛歆研究出来的,你手里抓着的是她的娘,今日,她说这方子给你便给你,她若不愿……便是今日我姬家门前染血,你也拿不到这方子。”
站在台阶之上的姑娘,冷着一张脸,并无其他喜怒,甚至有种人命于她不过轻飘如浮尘的绝情。
她的这番话听起来便多了几分可信度。
只许四娘似乎对紧贴肌肤的冰凉浑然未觉,全无惧色地叮嘱沈洛歆,“丫头,你听我说。这方子咱们虽不能拿在手中谋求什么荣华富贵,但也绝对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送给他东宫去立功!这疫病到底是哪里来的,咱们心知肚明,如今太子身陷囹圄也是自食恶果的报应!为娘总教你,为人要有为人的气度,不能做落井下石的小人,但也不能做那助纣为虐的女干佞!今日你若将方子给了太子,太子靠着这一纸药方立了大功重回东宫,后果将……呜!”
在她身后,是一脸阴鹜显然已经动怒的桑吉,他收了手中利剑,只用一只手钳制着许四娘的脖子。许四娘呼吸都艰难,一张脸以极快的速度涨地通红,她双手挣扎着想要扒开对方的手,却也只是徒劳无功。
他勾着嘴角笑意森森,字字句句咬着牙说道,“我说过,再胡言乱语,我就拧断你的脖子!”
“桑吉你住手!我、我……”沈洛歆看着许四娘,半晌,咬着牙眼睛一闭,大吼,“我给!你要的方子我给你!你松开我娘!”
话音落,桑吉骤然松手,重获空气的许四娘像是一条脱水太久的鱼,张着嘴大口大口地挣扎着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