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不是开水,凳子砸在他的另一条腿上。
柳书殷也是慌了,她没想到自己的力气怎么会变得这么大?更怕的是他打自己,“你……怎么样?我看看。”她下床扶他。
沈濯拧眉,单手推开了她,“行行行,你说的有理。我不想离婚,算我求你。为了小白,为了咱爹娘,为了这个家。还不行吗?”这会儿,他也忘记了,自己说过的那句话【谁求她谁孙子了。】
柳书殷低下了头,抿了抿唇。
沈濯捂着自己的腰,似乎像是在等一个答案,可柳书殷却始终都没有说话。
沈濯算是明白了,他留不住了她了,无论怎么挽留都留不住了。
“睡觉吧!”
“我扶你!”柳书殷依旧伸手准备扶他,却被沈濯推开,“你还是留着力气,去扶那个肾虚,直不起来的软蛋去吧。”
“你……”柳书殷委屈的落泪。
沈濯看着她脸上挂着泪珠,那副楚楚动人的模样,他勾唇轻笑,“别再我面前这个样子。不然,老子可不管你是不是生理期?!”
“混蛋!呜呜~~”
“你特么娘的,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反正,在她眼里他也没什么好印象了。
沈濯虽然嘴上这样说着,可终究还是什么都没做。而是,躺着床上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赵猴子把驴牵过来,“三哥,村里的鱼不多了,黄鳝也渐少了,你看……我是不是不达标?”
“有多少算多少,打都打来了。三哥肯定收!”
“谢谢三哥。俺娘说,让俺多搬几箱打火机,鱼,虾也不多,就弄这些零件多赚钱。”
“搬!”
“好咧,谢谢三哥。我要七箱。”
“行!”
柳书殷低头记录了下来,还数给了赵猴子钱。
饭后,沈大壮过来带着沈世显去医院做检查,沈濯帮他们拿上之前的病历,沈母也跟着上了车。
沈濯冲着沈大壮说道:“你们先走,我随后跟上。”
沈大壮带着草帽,驾着驴车进城了。
沈濯回头看着柳书殷,“收拾东西吧,咱们把婚离了。小白归我,把所有的证件都带上,家里的钱你都拿走。”
柳书殷放在账本和笔,这一刻,她有些缓不过神来。
“柳知青在家啊?领两箱货。”
“好。”柳书殷赶紧拿了笔记上,又数给这个人6毛钱。
突然离婚,让柳书殷倒是有些不知所措。虽然,她无数次的在梦里,想过跟他离婚的场景。
可真的听到他说这句话,竟然让她产生了几分留恋:“家里还有这么多货,时不时的就要来人领货,我们如果真的……”她忽然觉得那两字,这么重。
她抿着唇,硬生生的跳过去那两个字,“你家里的生意怎么办?”
沈濯拧眉,满眼不解,“柳书殷,你是不是有病?有病就特么的去治!懂吗?”昨天是谁哭哭啼啼的那副样子,今天太阳一出来,就跟他唱这一出。
“我家的生意咋样,不用你可怜!老子也不接受你的施舍!”他手里拿着赶驴车的小柳条,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又转回来冲着柳书殷,“我告诉你,要离赶紧离,老子没时间陪你玩欲擒故纵的游戏!“
柳书殷知道他脾气不好,而离婚的场景在她头脑中,也不只是一次的出现。只是她从来都没有跟人讲话,没有跟任何人讲过。
忽然,沈濯走到驴车前,又折了回来,“快点,别磨磨唧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