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倒好,你这个该死的畜生,惹了沈司农就算了,还招惹了皇亲国戚!”
“你是要把咱们黄家彻底坑死才罢手吗?”
“我告诉你,你还是这样搞下去,我和你两个哥哥都保不住你!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黄承旭依然十分不服气,他跪在地上,鼻子不停冷哼。
沈安怎么了?
爹你怕他,我可不怕他!
太子不是咱们家的靠山吗?
难道沈安还能比太子更厉害不成?
我还就不信了!仟仟尛哾
什么狗屁皇亲国戚,还有太子更正统,血脉更纯正,地位更高吗?
不过看着怒气冲冲的父亲,他没敢直接顶嘴,免得挨上一顿胖揍。
他嘟囔道:“我又不知道他是沈安!”
“你……你还说!”黄迁心中忐忑,看他还在狡辩,又是一巴掌呼了过去,手指发抖地在他额头上连戳:“你给我老老实实的把事情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黄承旭委屈的一批,可打他的是老爹,他只能受着!
他把酒楼发生的事情,再加上他让捕头带人去四处搜寻沈安伺机报复的过程,掐头去尾,胡说八道的叙述了一遍,把自己撇了个干净。
所有责任都推给了沈安和文瑶,说什么他们挑衅正在巡逻的衙役,才会引发酒楼的冲突。
结果又引来一顿拳脚,黄迁对这个小儿子太清楚不过了,由于他的宠信,和其他两个儿子相比,几乎一无是处,满身的臭毛病。
让京兆府衙役收保护费,他也略知一二,但只要没惹出什么大事,他也就算了。
可现在招惹了瘟神沈安,还牵扯一位皇亲国戚,那就是大麻烦了!
还跟他不老实,那不得一顿揍啊!
黄承旭被打得哭哭啼啼,只得将事情全部和盘托出,但每次说到沈安的名字,都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沈安生吞活剥了!
黄迁听完整个过程,心中猛地一沉,他感觉这事情的背后,恐怕远不止这么简单。
这里面有几个问题!
其一,沈安现在的身份可以说是尊贵十足,怎么会出现望江楼这等低贱的酒楼呢?
其二,那位皇亲国戚的身份不明,但显然地位不低,她又怎么在望江楼呢,是跟沈安一起,还是偶然遇上?
他当然知道太子和沈安之间的矛盾,细想之下,他竟觉得沈安是故意来找茬的。
那问题可就大条了!
不是他能解决的!
他越想越害怕,沈安给他的阴影实在太大了。
不行,得赶紧去找太子商议此事!
定下了主意,他狠下心喊道:“来人啊!把这个畜生绑起来!”
黄承旭被吓得停止了哭泣,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眼神坚定的父亲:“爹,你……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干的好事,老子去给你擦屁股!”黄迁实在没力气了,他朝跑进屋内,有些面面相觑不敢动手的衙役挥了挥手:“还不动手,发什么愣呢!”
衙役有些为难,可看到黄迁又要发怒,只得照吩咐办事,小心翼翼的把黄承旭绑了起来,口中还不停赔礼道歉。
“哎哟喂!”一个苍老的女声传来。
黄迁的老母亲韩氏也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匆匆从后院跑来救她最喜爱的小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