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露出意外的表情:“你们是如何知道的...算了,这不重要,”他一步步逼近:“重要的是别耽误我的好事!”
话到人到,刀锋化作点点寒星,扑向棒槌的喉部,棒槌脸色大变,向后推了一把将毫无防备的赵银环推出老远,双手一晃,揉身而上。
井上与青木跟随大批的浪人长年在东南沿海一带杀烧抢掠,实战经验丰富,出手既快又狠,刀刀直逼要害,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已对了数招,棒槌身上鲜血横流。
赵银环从地上爬起,眼见棒槌不敌,几个箭步窜到近前,双手挥舞加入战团,井上并不慌乱:“两人便是对手了吗?”手中尖刀如毒蛇吐信,径直向赵银环袭来,赵银环只觉眼前一花,右臂猛地一阵刺痛,被划开了好大一道口子,鲜血飚射而出!
棒槌一脚踹向井上小腹,井上抽刀回防,三人又重复战在一处。
阿彩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忽地拔腿向月亮门外跑去,井上瞧得分明,大喝道:“小娘子哪里去?!”尾随在后向阿彩追去。
赵银环挡在他的身前:“你的对手是我!”
方才的刺痛反而激发了他对生的意志,精神比之对战前振奋得多,话音未落已往井上的下盘抢去。
井上连忙撤步回防,咬牙切齿地问道:“找死!”
阿彩一路跌跌撞撞跑到青木的住处,不久前那不堪的一幕再次涌入脑海,青木赤裸着身子,擦着额头上的汗:“你那哥哥长着榆木脑袋,不论怎么劝都执意要带你离开京城,你是这一场谋划的关键,邹念文怎会放你离开,因此早有交待,一旦你哥哥甚至是你心有退意,只好用强逼你们乖乖就范。”
“当时你哥哥受伤严重,带着是拖累,又不一定救得活,何必要大费周章呢。不过动手的是井上,你可不能怪罪错人。”
阿彩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床上凌乱的被褥,再次抹了把泪,慌张地扑向墙边,在墙上挂着一把长剑,正是她先前在房中看到的,她踮着脚将长剑取下抱在怀中,急匆匆跑了出去。
院中的战斗发生了变化,赵银环和棒槌两人重伤未愈,面对井上这样强大的对手渐渐落于下风,两人单薄的衣裳之上鲜血淋漓,阿彩气喘吁吁地回到月亮门口,正巧赵银环背对着她,阿彩喊道:“接住了!”用力将长剑扔向赵银环。
赵银环听得声音回头看去,半空中一物划过,他想也不想抄在手中,待看清手掌中的物事顿时一喜,抽掉剑鞘在场中游走,井上两手擎刀劈向棒槌,棒槌单膝跪地,两手费力地托着他的手腕,井上的脸上浮起狞笑,两手加力蛮横地将刀头压向棒槌的肩头,棒槌与他纠缠至今,力气早已被消耗得所剩无几,他自知无力抵抗,忽地放声喊道:“少龙头,快跑啊!”
赵银环两眼赤红,忽地一跃而起,向井上背后刺去,井上听得耳后恶风袭来,连忙闪身躲避,棒槌却已觑到赵银环的身影,想也不想两手脱力,井上正与他角力,身体骤然失去平衡,控制不住向棒槌扑去,钢刀噗地砍中他的肩头,棒槌惨叫出声:“啊!”
赵银环手中长剑转眼便至,自井上的后心扎入,疼得井上浑身一哆嗦,立即便要反扑,棒槌知道此人打法凶悍,若教他回防只怕赵银环便要遭殃,情急之下顾不得肩头剧痛,一把抱住了井上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