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崔急赤白脸地道:“我怎么会知道?”
老郭哼了一声:“你不知道?难不成是那纸包生了翅膀,自己钻到你怀里的吧?”
老崔破口大骂:“放你妈的屁!老郭,你我何仇何怨,你非要置我于死地!”
老郭沧桑的脸上满是怒气:“多少人死在你们几个手里,逢喜那孩子不到十二岁,你们也不肯放过,毕竟是一个锅里抡勺的,大家同甘苦共患难,你们也能下得去手!”越说越气,嚓地一声将刀拔了出来:“艹你妈的,今天非宰了你,为弟兄们报仇不可!”
范新城惊道:“不可造次!”
老郭充耳不闻,一个箭步窜上去,兜头便砍,他出手迅捷,周围兵丁竟没一个反应过来的,眼看便要血溅当场,斜刺里一个人影抢出,手中钢刀还未出鞘,挡在老郭的刀前。
铛地一声脆响,老郭登登登连退三步才稳定住身形,见那人正是谷雨,哈地一身笑:“看,这便是他的同伙了!”眼中怒火熊熊地看着老郭:“我说今日揍这小子,你非要拦着,感情你们是一伙的!”
潘从右气道:“闹够了没有!”
范新城眼见场面无法收拾,向老郭道:“老郭,你太放肆了!”
老郭梗着脖子:“姓范的,你真把自己当做曹将军了,我给你一分面子,你就拿来开染坊了,告诉你,我是曹将军的兵,我跟了他十五年,只听他的命令,可是他死了,他死了!”老郭咆哮道,喉咙青筋突起,声音打着颤,眼角泛泪。
范新城喘着粗气:“老郭,你好生听着,曹将军身死,你的难过我感同身受,但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若你对我有气,我就老老实实等你打一顿,只是这一趟北上,潘大人身受皇命,不容有失,否则这罪责你能担当得起吗?”
老郭怒气冲冲地看着他,哼了一声:“好,好...”连说两个好字,掉头就走。
范新城气道:“老郭...”
潘从右道:“随他去吧。”
那边厢老崔死里逃生,不迭声地道谢:“小谷捕头,还要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不忙谢我,”谷雨面无表情地蹲下身子,从地上将那纸包捡起,拆开细看:“这东西你说从来并未见过?”
“正是。”老崔连忙点头。
谷雨继续问道:“为何会出现在你身上,你也不知道了?”
老崔表情一僵,苦着脸:“我确实不知。”
谷雨叹口气,看向潘从右摇了摇头,潘从右一摆手:“先收押再说。”
老崔及其他五人被强行拖走,大呼冤枉:“我是冤枉的,大人,你要还我清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