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章洪文的母亲从未责怪过裴雪萍,反而对她比对章洪文还要照顾有加。
在她看来,裴雪萍是个女孩,章洪文应该让她。
过年时,裴雪萍有新衣穿,而章洪文的衣服总是缝缝补补,但他从不抱怨,只为了让母亲开心。
在章洪文参军前,裴雪萍的父亲因长期饮酒导致脑出血去世。
章洪文以为母亲的生活会有所改善,但裴雪萍的行为却变本加厉,不断辱骂他的母亲,甚至将她赶出了家门,迫使她靠拾荒为生。
章洪文停下了叙述,已是泪流满面,心中满是对母亲遭受苦难的痛惜。
陈周路和大壮听完章洪文的故事,心情也十分沉重。
他们明白,每个母亲都是坚韧的,值得我们尊敬和赞美。
大约一小时后,章洪文的母亲被推出了手术室,他立刻上前询问情况,而陈周路和大壮则趁机离开。
“我见过章洪文的姐姐!”大壮骑着自行车,低头对陈周路说。
“在哪里见过?”陈周路因为大壮说话时吹到的风感到耳朵痒痒,向前凑了凑问道。
“好像是韩丹的妻子!”大壮想了想,不太确定地回答。
夜晚降临,气温降低。
章洪文的母亲慢慢睁开眼睛,看着睡在病床边的章洪文,满脸的心疼。
她伸出粗糙的手轻抚他的脸颊。
章洪文醒来,见母亲醒了,连忙坐起,“妈,您感觉如何!我去叫医生!”
“妈妈没事,这次手术一定花了不少钱吧!”母亲握着章洪文的手,虚弱地说,“陪妈妈聊会儿天吧。”
“好!”章洪文坐下来,重重地点点头。
他开始讲述自己在部队的经历,每当说到紧张刺激的部分,母亲都会满眼忧虑地问上一句;讲到轻松幽默的地方,母亲则会露出笑容。
章洪文刻意避开自己所受的苦楚,以免让母亲伤心或担忧。
“洪文,妈妈口袋里有个玉镯,帮妈妈拿过来。”
母亲突然开口,声音不大,但对章洪文叮嘱道。
“好的!”章洪文站起来,从他母亲破旧的外套口袋里取出一个用红布包裹的玉镯子。
“这是你爸给我的定情信物!”章洪文的母亲说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章洪文安静地听母亲讲述他们的爱情故事,没有完美无瑕,没有相濡以沫,只有起伏不定的情节和无尽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