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又碰那个东西了！”韩丹精神饱满，丝毫看不出一夜未眠的疲态，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指着韩城，皱眉质问道。

“哥，我答应过你不碰就不会碰的！”韩城满不在乎地倚在沙发上，连连打哈欠。

“我昨天见到赵二楞了！”韩丹紧锁眉头，叉着腰大声说。

韩城掏出烟盒，双手微微颤抖，哆哆嗦嗦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他划了好几下火柴，都没点着，就把烟扔到一边，靠在沙发上，身体不住地颤抖。

“你还说你没碰！”韩丹看着韩城的样子，明显是毒瘾发作，愤怒地质问。

“……”韩城没有回应，双眼通红，布满血丝，突然瞥了韩丹一眼，韩丹接触到他的目光，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韩城拿起烟盒，把里面的烟全倒出来，随手丢在桌子上，从锡纸上取出一小包白色的粉末。他捏了一点，放在鼻子前，深深地吸了一口。

韩城靠在沙发上，身体微微颤抖，双腿绷直，双眼无神，显得空洞无比。他大口呼吸，仿佛随时都会昏过去。这种状态大约持续了一分钟，他突然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眼神恢复了光彩。

“哥，你刚才说什么？”这时的韩城已经没有一丝困意，精神饱满地问道。

“这个东西你不能再碰了，早晚你会毁掉自己的！”韩丹看着弟弟的样子，皱眉劝告。

“哥，你知道的，这东西一旦沾上就戒不掉了！”韩城伸手摸了摸脸颊，叹了口气，回答。

“昨天赵二楞拿那么多货去做什么？”韩丹重新坐在椅子上，盯着韩城问。

“赵二楞拿货干什么？”韩城一脸困惑地反问。

“我昨天看到赵二楞拿着一大包货，我不是让你暂时别做这生意了吗！”韩丹看着韩城明知故问的样子，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怒火，拍着桌子吼道。

“二楞子拿货不一定是我的交易！”韩城看着韩丹焦急的样子，假装无辜地继续说，“我知道我们韩氏企业做到今天不容易，起初我们缺钱扩大工厂规模，背着金爷偷偷做这生意，金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我们韩氏企业已经有一定规模，不说远的，就说平原县，没人敢不给我们三分面子，我们在平原县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既然做到了这个位置，我再去碰那个东西，是为了刺激吗？”

韩城的话让韩丹心中的忧虑略有缓解，他轻轻点头，对韩城说：“我已经接手了金爷的猪仔生意，上面的人也乐意帮助我们度过眼前的困境，毕竟他们不愿放弃平原县的市场。这段时间安分些，等陈周路被赶走，冀振民根本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哥，你放心，我明白！”韩城拿起散落的烟，叼在嘴中点燃，然后递给韩丹一根。

“好了，你出去忙吧！”韩丹揉了揉微痛的头，闭眼说道。

“那你先休息一会儿！”韩城答应一声，走出韩丹的办公室。

韩城刚离开韩丹的办公室，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步伐不自觉地加快，向外走去。现在的他确实不缺钱，做毒品交易只是为了那种刺激，喜欢在警察严密布控下逃脱的快感。这种怪癖在别人看来可能觉得韩城有问题，但在韩城心中，他正是享受着这种与警察周旋的刺激。

韩城离开韩氏企业后，骑上摩托车直奔尚未营业的歌舞厅，他内心的愤怒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