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你们接手了我的工作，你们的工人有了生活保障，那我的工人们又该何去何从？难道我也得像你们一样，自己承担工人的薪水，让他们无所事事？这岂不是对秩序的亵渎？”

“即便我这次答应，一次两次可行，但能持续三次、四次、五次、六次吗？如果这成为固定的协作模式，不用等到你们酒厂衰败，我的酿酒坊将会先垮掉！”

道理虽简单，但牛德旺和孙连城此前均未深思，此刻二人面面相觑。

陈周路继续道：“此法看似立竿见影，实则空有其表，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只能短暂缓解你们酒厂的危机。”

刘海山和李虎保持沉默，但聚精会神地倾听，就连张玉燕也专注地听着。

“牛厂长，恕我冒昧，请问你是否曾深入思考过，你数次败在我手中的根本原因？”

牛德旺竟毫不避讳：“我酿造的酒中加了太多水分。”

陈周路缓缓摇头：“加水只是表面现象，真正导致你无法战胜我的原因在于，你的酿酒理念和态度有重大缺陷！”

“我将酿酒视为毕生事业，用心投入，而你只视之为赚钱的手段，所以我酿造的是魔法之醉，而你酿出的不过是一场幻梦。”

"你的酿酒坊在翠岭郡已矗立了二十载，为何我甫一献上佳酿，便令你败得狼狈不堪？翠岭郡的民众并非愚钝，他们明辨何者的佳酿值得倾囊，何者的不过尔尔。"

"正直之人取财有道，你盈利的方式自始至终误入歧途。你的胸怀、气概、见识，正是你接连败于我脚下之根由，无他，唯有此因。"

"正当的商战竟被你演绎成两大家族间的魔法对决！仅差一步，便在街头挥舞魔杖与符篆，公开对决了。"

牛德旺面色如秋，却哑口无言，无法辩驳。

"牛总，我愿伸出援手，给你三至五日，我将无偿传授你一种新创药酒的秘方与酿制工艺。"

"只要你遵照我所教，悉心酿造，我相信你的酿酒坊将死而复生，再度在翠岭郡立足。"

牛德旺与孙连城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牛德旺不敢置信地问："你真会无条件传授新酒秘方？真愿伸出援手？"

过分的欣喜使他丧失了应有的判断。

陈周路严肃地回答："我向来言出必行，诺必践行。我并非救你，而是拯救你酒坊中那些一旦失业，生活便陷入困境的工人们。"

实则，他意在挽救整个翠岭郡的经济，但他认为牛德旺难以理解如此宏大的愿景，对牛弹琴，又何必浪费口舌呢...

牛德旺复杂地看着陈周路，手中的水晶酒杯举起又放下，反复两次。他本想感谢陈周路，此刻却无法言谢！他未曾料想世间有此般对手，击败你却不让你陷入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