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渝笑了笑，补充道：“我开始不相信，我们代表团的驻地正好有军线，就通过军线打电话问鲁军长。鲁军长说是真的，姜副参谋长真去国防大学上‘将军班’了。还说姜副参谋长要感谢我们，说姜副参谋长能有机会提副军跟去年率特战团来我们滨江海训有很大关系。”

秦副市长打心眼里为姜副师长高兴，不禁感叹道：“姜副参谋长是个带兵的，带队来我们滨江一个多月。特战团有团长、政委、副团长、参谋长，他明明不用天天去海边，可他每天都跟官兵一起去吹海风，据说刚开始晕船，连苦胆都吐出来了。”

“亏你好意思说！”

“那是自学考试的本科文凭，根本拿不出手。朱姐，说了你可能不信，我们学校的好多学生都参加了自学考试。我们只能给人家发大专毕业证，有些用功的学生毕业时跟我一样能拿到自学考试本科文凭。”

“冯局职务高、工龄长，退休工资当然高。”

“他这个级别的部队干部去国防大学学习，回来就能提副军！”

秦副市长乐了，拍着他的胳膊笑道：“这说明人家跟我们滨江有感情！”

更重要的是“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对姜副参谋长那样的职业军人而言，当将军可以说是他的终极追求。

提了副军，基本上就能晋升少将！

韩渝不想再为难秦副市长，干脆换了个话题：“秦市长，105军姜副参谋长要高升了！”

“这倒是。”

“朱姐，我也想跟人家一样做教授，可我一个中专生怎么给学生上课？如果三儿做这个副校长，还能去航海系讲讲课。我什么都不会，只会开罚单，总不能让我去教学生怎么处罚违章吧！”

“105军也有一个代表，是105军的代表告诉我的。”

韩渝听秦副市长介绍完这些情况，低声问：“就这些？”

正师提副军，甚至比正厅提副部都难。

秦副市长一边招呼韩向柠洗手吃饭，一边笑道：“柠柠，现在跟以前不一样，高校扩招，大学生只会越来越多，对你来说学历确实是个短板。我建议你把接下来的两年时间利用上，看能不能拿个在职研究生文凭。”

吴仁广临危受命，平调去东启担任副检察长兼反贪局长。

“是啊，佩戴将星是早晚的事。”

“喝酒喝的？”

“来滨江一个多月，天天战友聚会，天天晚上有酒局。他说他从来没喝过那么多酒，哈哈哈。”

“陈书记来滨江时间不长，过段时间他就习惯了。”韩渝想想又笑道：“再说姑州几个区县跟我们滨江的几个区县有什么两样，章家港人在外面会说自个儿是姑州人吗，肯定不会！”

秦副市长追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正说着，韩向柠端着朱大姐刚炒好的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他不是要转业吗？”

“谁让你买房子的，一买还是两套，现在知道日子难过了吧！”朱大姐瞪了她一眼，一脸恨铁不成钢。

“他出来之后可以申请国家赔偿。”

“这有什么好尴尬的，我回学校上班，老师都很高兴。再说我不回去做这个副校长，上级也要安排别人去副校长。万一来个什么都不懂却又什么都想管的外行，还不如让我这个学生做副校长呢。”

“嗯。”

韩向柠一边盛米饭，一边嘀咕道：“买第二套不关我的事，是我妈非要买的。再说日子难过的又不只是我们家，冯局现在的日子也不好过，他爱人帮他儿子在首都买了一套大房子，跟银行贷了一百多万，要还的房贷比我家两套房子加起来多。”

秦副市长深吸口气，接着道：“他的案子能让高院这么重视，能有机会重审，你和柠柠都出了力，但王记者发挥的作用更大。他的文章虽然没能公开发表，但上了内参，陈书记说中Y领导都作出了批示。”

“别羡慕冯局了，这是羡慕不来的事，还是说说怎么提升学历吧。”

“不提升，有个行政管理的自学考试本科文凭挺好。”

“能不能有点出息？”朱大姐笑骂了一句，说道：“明天我给你们邵院长打电话，问问你们学校有没有鼓励教职工提升学历的政策。”

见朱大姐看向自己，韩渝急忙道：“朱姐，我就不用提升学历了，我走的路跟柠柠不一样，我走的是专业技术路线。我有好多证，要不是现在没机会开大船，我早就去考无限航区远洋海轮的船长适任证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