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招儿!明显的杀招儿!祁连山开口就给朱子义定性为工作的疏漏,如果说朱子义不警觉,顺着祁连山的话说下来,那么不用三句话,祁连山的攻势就要掀起来了!那样的话,朱子义将完全没有招架之力!毕竟两个人的身份差距摆在那里!这可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抹平的!
小主,
朱子义是什么人?长年混迹公安部的老油条,那是局势更加险恶的京圈,一句话说不对,怎么没得都不知道,还能混到擎川省来做公安厅长?笑话!他对吕国栋唯唯诺诺,那是因为吕国栋是派系的接班人,下一任掌权的候选人!可不是其他的任何原因!
“祁书记您关心我们公安厅的一线工作,我十分感激!但是,疏漏二字从何而来?恕我愚钝,没能理解您的意思!”朱子义不卑不亢的说道:“在擎川省工作,作为您分下属,我做好本职工作那是应该的!替您排忧解难,也是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应尽职责,但是,这个疏漏二字,有些严重啊!政法工作,万事都要以事实为根据,以法律为准绳,并不以任何人的意愿为转移前提,所以,我自认为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有法可依的!哪里错了,请您指示!”
祁连山皱了皱眉头,心说:“这个朱子义很不识时务啊!我都已经说了,你工作有疏漏,那你不应该顺着接下来,让我指导批评吗?怎么?你还跟我杠上了?一个公安厅长,你还想翻天吗?我堂堂的省委书记,指导不了你了?还是你仗着吕国栋,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
脸色阴沉,祁连山不悦的开口说道:“如果你的工作没有错漏之处,我叫你来干什么?闲着没事儿,吃饱了撑的吗?你自己想一想,最近一两天,都干了什么,怎么干的!是不是合乎规矩!一点一点自己慢慢回忆!你要是实在想不起来,那我帮你回忆一下?”
“完了!”朱子义脑袋“嗡”的一声,他知道自己应该是把祁书记给惹火了!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站队最忌蛇鼠两端!况且,他本就是张系的干部,这个时候再想讨好祁连山,肯定会被对方所不齿!心一横,朱子义说道:“最近一两天,我正在亲自主持调查乾都市汉维集团马经汉,马经维两兄弟和云然控投的两位执行总裁胡悦茹,王静芸的一些纠纷!处理方式和方法,都没有什么问题呀!祁书记,您是不是听谁说了什么,对我有所误会?”
“误会?”祁连山见朱子义还坚持装聋作哑,沉思了一会儿说道:“马经汉第一次被你们省公安厅带走协助调查,我如果没说错分话,是滞留了72小时吧?顶额执行的,对不对!这无可厚非,但是,为什么前脚放人,后脚就又把人带了回去接着滞留了?这是什么道理?马经汉的身份你不清楚吗?那是乾都市的人大代表!你们这么做,把乾都市委市政府的脸面放在了哪里?这样说得过去吗?做为执法者,怎么能够这样,明目张胆的钻规则的漏洞?”
“原来是这件事!”朱子义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祁书记,这个情况您可能知道的并不详细,您听我慢慢给您说!具体情况是这样的:云然控投的胡悦茹和王静芸两位总裁,指控马经汉,马经维兄弟两人,在王静芸的酒杯里偷偷的下了些不明物体,导致王静芸女士身体不舒服,到医院接受了紧急治疗!事后,医院方面的化验结果也出来了!是烈性的致幻药剂!或者说是比较烈性的催情药剂!这件事情在两个月之前,我们公安厅就接手处理过了!当时因为各方面证据不足,所以,我们给双方调节了一下,也就不了了之了!可是,吕副省长重伤痊愈,归来之后,认为这个案子还存有很大疑点!命令我们马上开始进行二次侦查!结果,我们拿到了一些关键性分证据!可以得出的结论就是,马经维确实有不轨行为,只不过被后来赶到的胡悦茹给搅和了!马经维已经亲口承认了!”
看着周在春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祁连山不禁揉了揉太阳穴,说实话,他是真不愿意插手跟吕国栋有关的事儿了!地震之前的最后一次常委会,自己可以说是明确表态了的!虽然他并没有任何的举动,但是,那是因为真的地震了!时间上没来得及!尽管这是一次保密性极高的会议,但是,风声还是传了出去,这就让他感到很是被动!如今京城高层方面,以及元老方面,都明确的有让他暂缓调动的声音传出!虽然还没有盖棺定论,但是,不利的消息终归还是传了出来!这让他十分纠结!兢兢业业的两任擎川省省委书记,到头来,因为这么点小事,也可以算是晚节不保了!真可谓是祸从天上来!
不过,哪怕他再不愿意出面,这个事儿如今他也躲不过去了,周在春是他属意的省委书记或者省长接班人,如果说在马家兄弟这里被吕国栋弄的灰头土脸,以后要他如何开展工作?就算自己升上去了,下面没有人支持自己,那等于是无根之萍,说话哪有风?
“朱子义厅长吗?我是祁连山!我有些情况需要找你了解一下!你现在马上来我的办公室一趟!就这样!”思虑再三,祁连山还是给朱子义打了电话,语气谈不上严厉,却也绝不平和!接到电话的朱子义心里清楚,祁书记为什么找自己,说他不害怕,那是扯淡!毕竟他的行为有违规的嫌疑!如果不深究,那没问题,但是真要是深究,却也不好解释!
“省长!救命啊!”朱子义一边往省委省政府的大院赶,一边拨通了吕国栋的电话:“省委祁书记紧急召见,我估计是因为我二次扣押马经汉的事儿!您可不能坐视不理啊!我刚才找人问过了,省政法委书记周在春,半个小时之前,刚刚离开了祁书记的办公室!”
“你慌啥!”吕国栋没好气的说道:“你又没违规!也不是正式扣押马经汉!只不过是请他协助调查!犯事儿的是他亲弟弟,找他了解情况都不行了吗?哪里的规矩?谁去祁书记办公室怕什么?你有理!有理走遍天下!省委书记也不能直接干预案件侦查吧?”
“不是啊!省长!”朱子义苦着脸说道:“关于这个二次协助调查,是有不同的说法的!如果说没有人给这个马经汉出头,那咱们扣也就扣了!但是,我也没想到,周书记在看到公安厅这边如此强硬的态度之下,竟然还去给马经汉出头!要是这样的话,祁书记真要拿规矩说事儿,我这边确实不好交代!因为,马经汉也属于有一定社会影响力的人物,反复的拘传扣押,对他本人的形象,是有害的!这会造成不小的社会负面舆论!祁书记如果揪住这一点,向我施压,我给马经汉道歉,丢人丢面是小,以后再想让他协助调查,那就必须有特定的批准,这才是最麻烦的!如果他出去了,用些手段,把他弟弟弄出去也不是不可能!咱们不就前功尽弃了吗?所以,这祁书记的突然召唤,必须得小心应对!要不然会出乱子的!”
“行吧!我知道了!”吕国栋说道:“还是那句话,有什么问题,往我这里推!我给你兜底!不过,挨顿骂是免不了的!你就委屈一点吧!大事不会有,我会处理的!放心去!”
再一次得到了吕国栋“有事推给我”的承诺,朱子义这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平时领导们说的话,最多也就能信三分,再多,那就是自己不懂事了!所以,尽管他早就得到了吕国栋的承诺,却也不敢太放心!直到现在,他才确定,吕国栋是那种敢扛事儿的领导!不怕你做错了!就怕你不做!懒政,怠政想在他手底下混事儿,怕是不行!
到了祁连山办公室的门口,朱子义跟秘书打了声招呼,就静静的等在门外!大概过了一个小时,秘书接了一个电话,这才对他说道:“朱厅长,祁书记现在有空了,您可以进去了!”
朱子义知道,这是祁连山故意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让自己等在这里,是想让自己先不安起来,这样的话,一会儿的谈话才更有压迫感,这种手段虽然朱子义见得多了,但是,确实有用!起码,现在站在祁连山面前的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是说了一句:“祁书记,公安厅长朱子义奉命报到!”之后,就静静的站在那里,微微弓着腰,头都没敢抬!
“朱厅长贵人事忙,我这么急着叫你过来,没耽误你的工作吧?”僵持了大概一分钟,祁连山这才缓缓开口道:“政法干线上,公安厅是第一线,平时很忙这我知道,有些事情难免有所疏漏,人之常情,我也不想因为一些小事就上纲上线,这对你们开展工作十分不利,我是清楚的!我也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变通嘛!用还是要有的!不然,一线的工作很难做呀!”
杀招儿!明显的杀招儿!祁连山开口就给朱子义定性为工作的疏漏,如果说朱子义不警觉,顺着祁连山的话说下来,那么不用三句话,祁连山的攻势就要掀起来了!那样的话,朱子义将完全没有招架之力!毕竟两个人的身份差距摆在那里!这可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抹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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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义是什么人?长年混迹公安部的老油条,那是局势更加险恶的京圈,一句话说不对,怎么没得都不知道,还能混到擎川省来做公安厅长?笑话!他对吕国栋唯唯诺诺,那是因为吕国栋是派系的接班人,下一任掌权的候选人!可不是其他的任何原因!
“祁书记您关心我们公安厅的一线工作,我十分感激!但是,疏漏二字从何而来?恕我愚钝,没能理解您的意思!”朱子义不卑不亢的说道:“在擎川省工作,作为您分下属,我做好本职工作那是应该的!替您排忧解难,也是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应尽职责,但是,这个疏漏二字,有些严重啊!政法工作,万事都要以事实为根据,以法律为准绳,并不以任何人的意愿为转移前提,所以,我自认为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有法可依的!哪里错了,请您指示!”
祁连山皱了皱眉头,心说:“这个朱子义很不识时务啊!我都已经说了,你工作有疏漏,那你不应该顺着接下来,让我指导批评吗?怎么?你还跟我杠上了?一个公安厅长,你还想翻天吗?我堂堂的省委书记,指导不了你了?还是你仗着吕国栋,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
脸色阴沉,祁连山不悦的开口说道:“如果你的工作没有错漏之处,我叫你来干什么?闲着没事儿,吃饱了撑的吗?你自己想一想,最近一两天,都干了什么,怎么干的!是不是合乎规矩!一点一点自己慢慢回忆!你要是实在想不起来,那我帮你回忆一下?”
“完了!”朱子义脑袋“嗡”的一声,他知道自己应该是把祁书记给惹火了!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站队最忌蛇鼠两端!况且,他本就是张系的干部,这个时候再想讨好祁连山,肯定会被对方所不齿!心一横,朱子义说道:“最近一两天,我正在亲自主持调查乾都市汉维集团马经汉,马经维两兄弟和云然控投的两位执行总裁胡悦茹,王静芸的一些纠纷!处理方式和方法,都没有什么问题呀!祁书记,您是不是听谁说了什么,对我有所误会?”
“误会?”祁连山见朱子义还坚持装聋作哑,沉思了一会儿说道:“马经汉第一次被你们省公安厅带走协助调查,我如果没说错分话,是滞留了72小时吧?顶额执行的,对不对!这无可厚非,但是,为什么前脚放人,后脚就又把人带了回去接着滞留了?这是什么道理?马经汉的身份你不清楚吗?那是乾都市的人大代表!你们这么做,把乾都市委市政府的脸面放在了哪里?这样说得过去吗?做为执法者,怎么能够这样,明目张胆的钻规则的漏洞?”
“原来是这件事!”朱子义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祁书记,这个情况您可能知道的并不详细,您听我慢慢给您说!具体情况是这样的:云然控投的胡悦茹和王静芸两位总裁,指控马经汉,马经维兄弟两人,在王静芸的酒杯里偷偷的下了些不明物体,导致王静芸女士身体不舒服,到医院接受了紧急治疗!事后,医院方面的化验结果也出来了!是烈性的致幻药剂!或者说是比较烈性的催情药剂!这件事情在两个月之前,我们公安厅就接手处理过了!当时因为各方面证据不足,所以,我们给双方调节了一下,也就不了了之了!可是,吕副省长重伤痊愈,归来之后,认为这个案子还存有很大疑点!命令我们马上开始进行二次侦查!结果,我们拿到了一些关键性分证据!可以得出的结论就是,马经维确实有不轨行为,只不过被后来赶到的胡悦茹给搅和了!马经维已经亲口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