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位高权重者在有求于人的时候,大致会有几种手段。
金钱、名利,当然最重要的武力。
老首领当然不会觉得男人在意自己的妻子,这只是体现他威胁的一种方式,一种下马威。
目睹着男人难堪的脸色,老首领很是得意自己的手笔。
就在老首领提出这点时,森鸥外第一反应是为难,倒不是他对于无惨真的有了感情,谁会在意一个刚刚给了自己巨大难堪、并且威胁自己生命的人。
只不过……
第一,无惨听到这个要求会不会同意;
第二,如果同意了,老首领明天肯定要作妖,如何阻止无惨当场砍死对方,或者因为难堪而欺软怕硬地弄死自己;
第三,如果无惨想相中了老首领,对方会不会放弃自己。
此时此刻,森鸥外的心情与男公关馆里的某些人如出一辙。
面对富婆对好友的兴趣,既担心富婆的移情别恋,又担心好友的脾气性格会不会惹怒对方。
惆怅。
然而,港口黑手党是很重要的第一步棋,他这个小白脸谋夺富婆资产的重中之重,所以……
“是,但是我的妻子她的脾气不是很好,请首领大人不要与其计较。”
特意打扮得乱糟糟的森鸥外谦卑地说着,眼角微红,看起来甚是担心。
而这副表现让老首领更高兴了,他非常喜欢这些原本挺直脊背的家伙弯下来的模样。
“我还不至于跟个女人计较。”
老首领挥了挥手不在意地说道。
笃笃笃——
敲门声,伴随着捧着一堆文件的秘书挤进来,老首领皱了皱眉,让人将文件放到桌上,轻轻咳嗽了几下,挥手让身边的人送森鸥外出去。
等到森鸥外再次站在那几栋刚刚建完不就的大楼下时,他依旧做戏做全套地抹着眼泪,内心评估着新大楼空气对于老首领驾鹤西去的加速作用。
这算什么……新楼变新坟?
*
慢悠悠走了一路回到了平民窟的森鸥外进了自己的家,迎面而来的就是无惨的暴击。
……差点忘了,无惨可以实时监控他的情况。
不过还有转圜的余地,这位没有选择直接捅死自己。
“主人,这是得到港口黑手党必要的流程,大人物们总是有着疑心病的。”
森鸥外矮身躲过花瓶,并且伸手利落地将其捞起,避免了花瓶碎裂的命运。
“并且您忘记了我的异能力么?”
走到了因为没有衣服穿,加上透支鬼血,被迫变成萝莉的无惨跟前,森鸥外单膝跪地道:“有了您的鬼血,过了明天您就将成为港口黑手党的主人。”
看着脸上写满温柔的男人,实时监控的无惨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表里不一,虽然他也是这种人,但是遇到同类,不仅仅是相似带来的亲切,更多的是相似带来的厌恶。
特别自己不是个好人的情况下。
“当然因为世界上不能够存在两位妻子,所以明天要麻烦您保持现在这个样子。”
黑荆棘接过了森鸥外头上的花瓶,而后一滑。
瓷器碎裂的声音在室内响起,无惨看了眼森鸥外维持着的温柔假面,慢条斯理地道:
“一天,做不到你就躺在这上面睡吧。”
目视着对自己很是纵容的鬼王,以幼女的姿态,穿着洛丽塔往房间蹦蹦跳跳的模样,森鸥外这位老父亲心都快化了。
“为父一定会实现的。”
下一秒,森鸥外便腿一软从楼梯上“噔噔噔”滚到了最地下一层。
“我的父亲早就死了。”
二楼房间前的栏杆处,无惨看着地下的森鸥外,念头一动。
“我不介意你追随我父。”
逐渐习惯疼痛的森鸥外听着无惨的威胁,脸上露出了怕怕的神情,道:
“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的主人永远是您。”
对此,无惨不置可否。
当晚,森鸥外在自己的屋子内,将异能力人偶召唤了出来。
他的异能力就像是小孩子的橡皮泥,壳子可以千变万化,但是里面的内容不会有任何的变化。
狭小的窗户倾泻入森白的月光,短发的男人坐在窗前用那双灵巧的手捏着自己的“妻子”,外科医生的手,如同上帝赐下的神迹,在极短的时间内用异能复刻出了无惨的每一个细节。
就连肌肤的纹理也与真人没有任何的区别,仿佛森鸥外曾经将人解刨过无数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