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凌晨五点,降谷零就起床前往了组织的训练场,训练场内大部分是曾经的乌丸家族被赡养的家臣,而作为自训练营内被买下的孩子,降谷零在被朗姆带走以后就被交给了这个属于乌丸家的训练营洗脑。
虽然降谷零觉得没什么大用,不过架不住上一任,如今的组织杀手琴酒洗脑过于成功,让训练营对于他的洗脑成果好像有了些迷之自信。
表面认真,实际根本不怎么在听的降谷零听着老人家们的光荣岁月,按着一定的频率点着脑袋,表示赞同,时不时还来一句,不愧是BOSS作为总结。
这也是他讨厌来BOSS这里的原因之一,谁也架不住一个光辉岁月讲个几千遍。
怪不得会被BOSS收养,降谷零对于BOSS对琴酒的偏爱表示理解。
12岁还差1个月13岁的小朋友在经历了训练营前辈们的毒打后,终于身心俱疲地离开了训练营,结束了额外的补课。
他的训练表在他训练营测试出来以后就被量身定制,比起更偏向于武力的琴酒,降谷零的测试更加偏向智力情报方面,为此他的课程中丧心病狂的居然有着色诱课程,降谷零当初看到课表的时候非常平静地对自己的色诱课教练提出了琴酒也需要上课的提议,问就是万一琴酒任务失败了,他如果会色诱说不定还能反杀。
于是,降谷零成为了琴酒在组织里的仇恨名单第一位。
问就是琴酒只会自尽,不会色诱,并且被色诱课老师点名是教过的最差的一届。
早上九点,
吃完早饭想起来自己还有个任务目标的降谷零走向了属于锥生零的房间。
笃笃笃——
门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锥生零蜷缩在床上目光空洞地看向床头柜上昨天降谷零交给他的药,白色的药品距离他近在咫尺,但是他却没有丝毫的力气去拿,他也不想拿,他的脑子里全是对于血液的渴望,他能够察觉到暗处正在观察自己的人,对方的实力并不如他,他完全可以在丧失力气之前去捕猎,但是他不想这么做。
胃部痉挛、抽痛,如同电击钻正在胃部打孔一般,他的额头上全是冷汗,但是他只是用手用力地按住胃部疼痛的位置,试图用另一种疼痛来抵抗,他的眼睛开始刺痛流泪,呼吸变得越发急促起来。
迟迟没有等到人来开门的降谷零皱了皱眉,脸上戴上了微笑的假面,带着阳光的声音响起:
“哥哥,起床了吗?”
没有任何的回应。
降谷零对于锥生零的评估是个有礼貌的少年,但是在自己没有惹到对方的情况下没有开门,也没有回应。
组织的药有问题吗?
回忆着昨天前去领人的时候,被交给自己的白色药丸,降谷零陷入了思索,但是专门被交给自己也不太可能是一次性用品,微微垂眸看向门把手下发的锁孔,降谷零眨了眨眼,拿出了开锁的装备捅入了锁孔。
身体被疼痛所干扰,耳朵的听觉却越发灵敏起来,尝试入睡硬抗失败的锥生零艰难地将视线投向门口,那里传来了血液的味道,香甜的、诱人的味道,胃部甚至被这样的味道所迷惑减轻了疼痛。
锥生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了不大的声音:
“别过来!”
刚撬门而入,并且得到了暗处默认的降谷零目光落到了内屋,眼神扫过房间,瞬间就明白了现在的状况,实验体不吃药导致的身体危机。
从屋子的冰柜中抽出一瓶冷水,降谷零目标明确地走向了床头柜上的药瓶,从中倒出了瓶子上标签的用量,而后将被窝里的锥生零挖了出来,冷空气与炙热的身躯接触,不应该怕冷的锥生零却打了个寒颤,他试图说些什么,但是他刚刚开口就被降谷零将药塞进了喉咙口,随之而来的就是冰冷的水,水来不及咽下甚至洇湿了锥生零的衣领。
“别给我添麻烦啊,哥哥。”
锥生零瞳孔微缩,他看向表情虽然开朗,但是语言中带着些许不耐烦的降谷零。
“咳咳咳……”
咳嗽声从锥生零的嘴角溢出,药物咽下的那一刻,他渴血的欲望没有得到减轻,但是身体却不再饥饿,他的脑海中回响着哥哥的称呼,然而手却是下意识拽住了喂完药想要离开的降谷零。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