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刚刚经历了如此震撼的体验，但他们明白，现在不是退缩的时候。

"继续前进吧。"李阳说道，"不管前方有什么等着我们，我们都要面对。"

艾拉点点头："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数据库】的声音再次响起：

【下一个目标位置已锁定】

【地点：虚空区域中的异质能量漩涡】

【任务：收集被漩涡吸引的异常数据】

【任务进度：12%】

白光再次笼罩了两人，瞬间将他们传送到了目的地。

此时此刻，无数与【数据库】达成合作的李阳，正通过相同的方式，在这片由系统创造的虚拟空间中四处跃迁，收集混乱的数据。

只是，李阳无从得知。

自己是为了寻求真相，找到修复系统，将一切恢复原状的方法。

但那些并非本体的自己，为何要乖乖服从【数据库】的指引，去做这种对他们来说毫无意义的工作呢？

难不成...【数据库】对所有的自己，都说了相同的话，展现过相同的过去？

所有的李阳，都认为自己才是的真的本体。

这个想法没来由地冒出，霎时间就让李阳感到一阵恶寒。

但...由不得他思索太多。

而当光芒散去时，二人便被传送到了一片无垠的虚空之中。

而在他们面前，是一个巨大的能量漩涡，闪烁着各种奇异的光芒。

"这是..."艾拉惊讶地说道，"我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天体现象..."

李阳仔细观察着漩涡，托着下巴缓缓开口："这应该不是什么天体，反倒是更像某种...某种空洞。"

【分析结果：该处空间完整性疑似遭到破坏，原有数据空间被置换为未知事物构成的虚空】

【警告：随意接触可能会导致危险，请谨慎行事】

"被置换为了虚空..."李阳若有所思，"意思是有东西破坏掉了这里的数据？"

"这也是【心】能做到的事情吗？"

艾拉有些担忧："这地方看起来很危险...我们要进去看看吗?"

李阳托着下巴，喃喃自语：

"既然是【心】导致的，那就还有挽回的可能。"

"反正来都来了，不深入查看一下，岂不是很亏？"

艾拉稍稍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们一起。"

两人相视一眼，随即慢慢向那团虚空飘去。

而随着距离的靠近，他们都同时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引力。

"这感觉..."

"有些像是机舱窗户破损后，产生负压将人往外挤压的样子。"

"撇去数据空间是由虚拟数据组成的这点..."

"原本就空无一物的宇宙被撕破后，再往外延伸的，会是什么东西？"

李阳喃喃自语着，似乎是在自问自答。

艾拉沉默片刻，并未回答。

只是望着眼前逐渐扭曲的虚无，发现了些许异样。

他们好像离那片虚无越来越近了？

可他们明明有注意过距离才对啊...

等下，不对！

不是他们越来越近，而是那片虚无越变越大了！

艾拉刚发现这点，便连忙张嘴想要提醒李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