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退了围攻永夜王都的各方势力后，牧夜便在守夜人的带领下，进入了永夜王宫。

宽敞的大厅中，两人隔着一张桌子，面对面坐下。

有女侍呈上茶水点心。

“这次真是多谢你及时出手，不然永夜的术士们只怕会伏尸千里、血流成河，而我也将犯下一个无可挽回的错误。”凛弦夜轻声说道。

牧夜嘴角抽了抽，虽然知道她说的是事实，但怎么每次听她说话，就有种怪异感，好像另有一种意思似的。

比如说现在，就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强大，虽然她……应该没那个意思。

牧夜喝了一口茶水，叹了口气，有些歉意：“抱歉，这场风波是我引起的，如果我当时能多思考一下，动乱就不会发生了。”

凛弦夜摇了摇头：“那确实是一部分事实，但大部分人若是和你同样的遭遇，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不必挂怀。”

“嗯。”牧夜点了点头。

就在他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时，凛弦夜接着道：“毕竟你不是那种智商超绝的人，所以可以理解。”

牧夜神色一僵，紧接着脸庞抽搐起来。

奶奶滴，这话翻译过来，不就是不和傻子计较吗？

可恶啊！！！

他不是傻子啊！！！

“抱歉，我不是说你是傻，你不傻，只是智商有点普通。额……抱歉，我不太会奉承别人，只会有一说一，额……”

凛弦夜似乎也意识到这样说话好像不对，连忙补救，结果越描越黑，越说越气人。

“停，你先别说话了。”牧夜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将怒气压下。

每次听她说话，总是能让他火气直冒，简直有毒。

“哦！”凛弦夜有些不好意思，拿起一块点心堵住了嘴。

牧夜道：“回到正题吧！虽然在【救世之间】的提示下，我们推论出一些东西来，但我还是想确认一下，是不是我们想的那样，至少安心点。”

凛弦夜想了想，说道：“大部分情况下，我无法回答相关的任何事情。”

“但如果你们已经猜出大概，那么以我守夜王座的身份，或许可以用模糊的信息，或者答非所问的方式，绕过一些限制。至于你能不能理解，那就看你们猜出多少了。”

“嗯……我明白。”牧夜思索片刻，问道：“光呢？”

凛弦夜回答道：“【此季无冬】。”

同一时间，她展开术法，虚空中显现出光芒，凝聚成一张弓，正是【昼夜永明之诗】。

牧夜若有所思，继续问：“时间？”

凛弦夜答道：“一年，百年。”

“嗯……”牧夜沉吟着，心中有些不太理解了。

他想问的是，永夜诅咒还要持续多久？

但这么明显的问题，凛弦夜肯定无法回答。

如果对方知道他完整的问题，那这个回答就是：短则一年，多则百年吗？

若是结合上一个问题，那这样理解应该也没错。

只是百年实在是有些漫长了。

“为了什么？”牧夜再次问道。

“【救世之间】。”凛弦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