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伙儿算是死里逃生,见到了管事儿的,赶忙跪地又磕起了头。
杨亮认真的看了看着小伙儿,问道:“叫啥呀?”
“我我……我叫周北风。”
“咋回事儿呀?”
“我妹妹被虎堂人骗到了这里,我是来找我妹妹的,然后我就加入虎堂当了马仔,后来我就找到了我妹妹,他们控制着我妹妹,还有很多被骗来的女孩……”
“你想救你妹,被发现了?”
“是的大哥,我没救出来我妹,还差点被他们打死,我听说过你们和平饭店,我走投无路,就想来碰碰运气!”
“行,我知道了!”
“大哥,求求你救救我妹妹吧,我可以给你们钱,我老家正在卖房子,卖了房子我把钱都给你们。”
“小伙儿,我们不是天使,我们没有义务帮你救你妹妹,你明白吗?”
“我求求大哥了……”
“先去休息养养伤吧!”
杨亮貌似不想再谈下去了。
名叫周北风的小伙子,也不敢再磨磨唧唧,就又给杨亮磕了几个头,然后就被从酒吧回来的炮儿给带走了。
大厅里已经没什么人吃喝了。
三个酒蒙子坐在一起,原本天天都看着醉醺醺的他们,这一刻竟然好像都醒酒了!
杨亮率先开口:“虎哥,大洋商社的社长,其实就是原本大洋商行的人,龙虎豹三个堂口中的虎堂,主要做的就是“人”的生意,但是咱们也是来避难的,有必要掺和这种事儿吗?“
李小虎点了根烟,看着窗外,平稳的说:“白家让我来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其实我老早以前就查到了,大洋商社在这边的高层当中,有两个人是沈家的人。”
“呵呵!”
小辫儿在一旁笑了笑,略有些懊恼的说:“看样子这白家,还真把你当成打手来使唤了哈!”
“话不能这么说!”
李小虎弹了弹烟灰,认真的说:“白家做事的风格,我已经了解了一些了,他们做事不单单为了钱,好像最重要的是为了某种名分,而白家让咱来这里,肯定不只是借刀对付沈家。”
杨亮皱了皱眉:“那还能有什么事儿呢?”
“我也说不好,但我敢肯定,以我和白静的关系,白家肯定不会害我,眼下我们还真得和大洋商社碰一碰,先不说咱们和山本家族是老仇家了,就说这沈家,留着终究是个祸害的。”
李小虎这就算是给出了答案了。
杨亮点了点头。
小辫儿却是淡然的说:“这他妈就是命,不彻底洗白之前,咱们就离不开刀口舔血的生活,要说咱们就想隐居海外,那倒是不用拼了,可是咱们想叶落归根,那就还得拼呀!”
……
华人村所在的位置,算得上是这座城市的边边拉拉,没什么高楼大厦,不算贫民窟,却也比贫民窟好不了太多。
相距华人村二十多公里,便是大洋商社控制的地盘了。
这大洋商社的前身,就是李小虎的老仇家大洋商行,山本家族控制的这个企业,干的都是他妈的生孩子没屁眼儿的勾当,早在十几年前,山本家族就已经在这座城市里布局了。
现如今,大洋商社在这座城市里,不说可以和本国的大人物称兄道弟吧,却也算是一方诸侯了。
商社旗下三个堂口。
龙堂做的是枪火的生意。
豹堂做的是粉儿的生意。
虎堂做的是女人的生意。
值得一提的是,龙堂的堂主是岛国人,豹堂的堂主是米国人,唯有这虎堂的堂主,却是白家和李小虎的老仇人,沈家人!
沈家,在京城那可是大权贵,可是谁有曾想到,以沈家这样的豪门望族,竟然在这里做着女人的生意!
小主,
而负责虎堂的,是沈家家主的亲侄子和亲侄女,也就是死在了岛国的沈公子的堂弟和堂妹。
亲兄妹。
哥哥叫沈天豪。
妹妹叫沈胜男。
沈天豪是虎堂的堂主,沈胜男没有具体职位,但虎堂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女人是二把手,还是个很变态的二把手!
……
“你说什么?”
虎堂的堂口内,短发、桀骜,很漂亮身材也好,却是一脸怪笑的沈胜男,眯着眼睛看着眼前战战兢兢的男子!
这男子算是个头马,也算是疯哥的心腹,也是侥幸逃回来的那些家伙当中的头目。
这头马根本就不敢去看沈胜男的脸,低头颤抖着再次解释:“大姐头,那个什么和平饭店,他们真的太嚣张了,疯哥进去和他们理论,还没说几句话呢,就被一个家伙一枪就给崩了!”
“死了?”
“是,死了,小八也死了,也是被一枪爆头的!”
“那你们当时在干什么?”
“我们……”
“你们十多个人,一半儿的人手里都有枪,你们老大被人干死了,你们不去拼命却跑了回来,呵呵,你们真该死呀!”
“大姐头,你听我解释,那个饭店不好惹……”
“去死吧你!”
很漂亮身材也很好的沈胜男,突然就从沙发上蹦到了茶桌上,与此同时,也已经从后腰处拔出了一把镀金的手枪,熟练的撸动枪栓,朝着这回来报信儿的头马就开了火。
砰砰砰……
“废物废物废物……”
沈胜男一边开枪一边嘶声叫骂,一口气打光了所有的子弹,却还朝着早已经倒在血泊中的头目继续扣动着空枪的扳机。
这个女人,表现的非常的癫狂。
若是和那曾经被人叫做沈疯子的沈公子的来对比,这个沈胜男,貌似比她堂哥沈疯子还要疯癫一些!
这个房间里,是还有一男一女的,这一男一女都是沈胜男的保镖,却也都是她的奴才,可以说这沈胜男不但是个嗜血的疯女人,且还是个很变态的邪恶女人。
可是这两个保镖兼奴才,眼看着沈胜男发疯一样的打死了那头马,却根本无动于衷,由此可见,这便是沈胜男的常态了!
一梭子子弹打光。
沈胜男又换上了新弹夹。
第二梭子的子弹,全都被沈胜男打在那早已经死透了的头马的脑袋上,鲜血和脑浆子崩溅的到处都是……
“和平饭店?咯咯咯咯……”
这沈家的疯癫的女人,又打光了子弹之后,像个妖精一样的笑了起来,不但没有任何愁容,反而还表现的越发的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