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特意在陈知行身后的自行车上扫了几眼,目露亮光。
下意识的,他以为陈知行是傻柱带过来,一起打牌的新手。
能骑凤凰牌自行车,是条肥鱼啊。
干巴瘦看陈知行的目光,一下子炙热起来。
“柱哥,昨晚你是管他借的钱吗?”
陈知行问话。
“不是。”
傻柱摇头:“他是这个场子负责干杂活的。”
“你管谁借的钱,直接找那人就行,别扯那些没用的。”
陈知行催促。
傻柱看向干巴瘦青年:“听到了吗?我要找广哥说点事。”
“柱哥,不知道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干巴瘦青年没有回话,反而抛出一个问题。
“我叫陈知行,找你们广哥说点事,麻烦你让他出来见我。”
陈知行平淡道。
“陈哥是吧,来了我们的场子都是客,里头请。”
“广哥回家吃饭去了,得一会儿才回来,你有啥事跟我说就行。”
干巴瘦青年做了个请的手势。
唠的磕倒是挺硬。
“跟你说了,你解决不了。”
陈知行提步进门:“我等会那个广哥得了。”
傻柱跟着一起。
“得嘞,我给两位爷倒杯热水。”
干巴瘦青年吆喝一声,取了搪瓷杯,倒上热水。
服务倒是热情。
陈知行看了一眼搪瓷盆,黢黑发黄,卫生水平极其低下。
他都不敢喝,心理上膈应。
傻柱倒是不介意,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压压心里的紧张。
他也知道,这趟说是过来商量商量,实则是过来找茬的。
毕竟他找广哥借钱的时候,是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了借条。
想要让广哥拿出借条把债消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柱哥,陈爷,咱们在这里坐着干等,也不是个事。”
“要不先玩两把?”
干巴瘦青年取了一副扑克,在手里洗牌。
“不玩,不玩。”
傻柱连连摆手。
“你忙你的,我们坐着歇会就行。”
陈知行平静道。
干巴瘦青年看着两人确实没有打牌的意思,自顾干别的活去了。
两人等了十来分钟,大门处传来敲门声:“开门。”
干巴瘦青年连忙跑去开门。
傻柱看向陈知行:“广哥来了。”
“来的正好。”
陈知行淡笑道。
他的淡定也给了傻柱几分底气,起码表面上没有露怯。
大门打开,一个身材健壮,看着三十多岁的青年进屋。
“呦,傻柱,今儿个来得早啊。”
“还带了兄弟来,看样子你今天是要来报仇来了。”
广哥目光扫过傻柱和陈知行,笑呵呵说道。
“今天我不打牌,我哥们找你有点事。”
傻柱目光偏离,表现很勉强。
“不打牌?不打牌你带人来我的场子干啥。”
“不打牌翻本,你欠我的钱啥时候能还回来?”
广哥依旧保持着笑脸,却没有了刚才的热切。
“广哥,我带柱哥来,是想跟你商量个事。”
陈知行开口。
“哦,什么事?”
“我先跟你说清楚,傻柱找我借的钱,那是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你想要扯别的,一切免谈。”
广哥不等陈知行说事,直接把后者要说的话堵死。
像眼前的事,广哥经历过好几次。
那些赌徒输多了钱,还不上,叫人过来说情或者耍横。
广哥根本不理会。
该是多少钱,他就拿多少钱。
一分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