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大喜,看来连水月得手了。
秃老六翻过栅栏,摔了个狗啃泥,哭喊着说:“大哥,有人打黑枪!”
马大鼻子的联络员一听,连东西都没收拾,立刻跑到后面骑上马,一溜烟跑了。
金大贵赶紧招呼手下小崽子拿枪,趁着乱,我刚想悄悄离开,就见从门口跑来了一个人,连水月。
我赶紧迎上去,低声问:“咋回事?”
“不知道,我还没动手,被人抢先了,天黑没看清,他带着三镖朝西边跑了。”
难道是剿匪部队跟上来了?不对啊,我们也才刚到,就算三镖嘱咐他们一路跟踪,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动手。
不管那么多了,我冲着金大贵喊:“可能是剿匪部队,估计已经把咱们围了,分头跑吧!”
秃老六已经牵来了两匹马,大喊:“小刀兄弟,跑吧,有缘再见!”
我和连水月也不管他们,翻身上马,出了木营子,直奔西边去了。
这次,说啥也不能再把三镖弄丢了。
连水月走在前面,下到坡底,直接钻进了林子。
不知道林子里是谁,还在不在附近,我们也不敢打开手电筒,只能借着林中斑驳的月光,慢慢往前走。
连水月的记忆力很好,没过多久,我们就找到了被打死的两个小崽子。
我们顺着地上的脚印继续追踪,爬上一个缓坡,发现下面是个大沟,没有什么树。
借着月光,我看到远处一张马爬犁正在向北疾驰。
刚才只有两个人的脚印,现在只有一张马爬犁,说明把三镖救走的,极有可能是一个人。
我们两人赶紧策马下坡,追了上去。
刚下到坡底,忽然一阵冷风吹来,我抬头一看,乌云遮月,这是要变天了。
马爬犁已经走远,我们只能紧紧跟着。
夜晚追踪最大的问题,就是看不清地形,万一不小心掉进雪窟窿,想爬出来就难了。
我们也管不了这些,趁着雪还没下,一路狂奔。没想到,马爬犁上的人,好像知道后面有人追赶,速度也很快。
金大贵不愧是喂牲口出身的,人的伙食整的不咋样,牲口喂得膘肥体壮。
我们的马跑了半个时辰,紧紧咬住前面的爬犁,没有被甩掉。
爬犁上的马灯,在黑暗中忽隐忽现,距离我们还是有点远的。又走了一小段路,马灯忽然转换方向,拐进了一片矮树林子。
我们两人赶紧放慢速度,故意贴着林子走。
马爬犁在林子里行动不便,对方要么发现了我们,要么就是躲在林子里休息一会儿。
为了防止被偷袭,我们俩赶紧下来,牵着马慢慢往前走。
在即将靠近他们的时候,远处忽然响起砰砰两声枪响,我们赶紧躲在了树后。
我大喊:“兄弟,我们不是胡子!”
里面没人回应,又是一声枪响。
我只能接着喊:“你问问爬犁上那个人,我是伍六刀,他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