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没有吭声,这些并不是他心思深沉,环环相扣,而是真诚相待,但是谨慎保留,藏了一手。
“我并没有算计你,所有的一切非我本意,但是却往有利于我的方向发展,就像有人推着我往前走一样。”
虽然立场已经敌对,但曾经的那段时光哈利确实因为格兰芬多的出现,而松了一口气,内心不会再被监视,可以有一个自由放松,嬉戏打闹的场所。
哈利并不认为那些课都是消磨自己经历的,所学到的知识都是宝贵的财富,只属于巫师的道理他不要,他要的是从巫师和麻瓜的角度共同来看待这个世界。
卑者,劣者,穷者;达者,富者,勇者,怯懦者,奉献者,利益者,形形色色的人组成完整的社会,单方面的看待问题必然有失偏颇,从始至终他从来不认为格兰芬多,有心加害于他,只是他们所属阵营不同。
哈利将心中所想,头一次摊开在格兰芬顿的面前,他是非常尊敬这位长辈,与他有恩,虽然后面想要加害于他,但是恩情未报,仇恨怎能先行?
格兰芬多沉默了,他知道哈利感觉到不对劲儿的地方,是主人在后面一手推动,他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位,虽然皮囊是十一二岁的孩子,但灵魂却像历尽千帆,宽阔包容的智者。
“邓布利多知道你这个样子吗?”格兰芬多突然好奇。
哈利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要走么?”
哈利明白自己困不住格兰芬多,但他还是不死心,想要留住这位曾经的长辈,他一开始就是一个赤诚,豁达的形象,他真的认为格兰芬多学院的老祖就是像这个样子的,并且由衷的感到骄傲。
格兰芬多自知瞒不过哈利,尽管两人只相处一年多的时间,却早已了解对方的心思。
他沉默点头。
“那你准备从哪里走?”
格兰芬多看了一眼黑湖,发现早已感受不到了,通往外界的通道,他对着哈利笑骂了一声,“小兔崽子,一天天的净给我找事儿。”
哈利调皮第摊了摊手,还是要努力一下的,毕竟把格兰芬多放出去,他也不是很放心。
“你和邓布利多?”
没有必要挑明,只单纯的列出来名字,就已经顺出来前因后果。
哈利没有否认,那代表就是承认了。
“但我还有一个办法走。”
狡兔三窟,每一个计划都要想好退路,多一种退路,多几重保障。
“你怎么走?”
“你敢不敢跟我来?”格兰芬多并没有说明自己撤退的路线,而是转头问了哈利,眉宇之间略带挑衅。
“敢,怎么不敢了。”
哈利就像一个二十多岁的愣头青,毛头小子一样,好像稍微一刺激就会气血上涌,然后失去理智。
在空无一人的走廊,周围的环境突然变暗,从格兰芬多的身上涌现出无穷的黑雾,将两个人包裹在中间,顿时一片黑暗,哈利看不清周围的环境,霎时,一层淡淡的薄膜瞬间覆盖全身。